就像现在,当他看到池韫带着个少年过来,眼睛都瞪圆了。
“去哪里?”他用不情愿的语气说。
“先去长乐池。”池韫说着,上了车。
韩齐站着没动,心里觉得同乘一车不好,可他又没骑马来。好像只能坐外头了?
哪知絮儿过来,催促道:“表公子,您先上车,奴婢才好坐。”
这意思是,她要坐外头?那自己好像只能进车厢了?
韩齐还没表态,车夫先叫出声了:“你让他跟池大小姐坐一块?”
絮儿莫名其妙:“当然啦!这是我们家表公子,自家兄妹,为何不能坐一块?”
“这还带了个表字呢!”
絮儿奇怪地道:“我们小姐都没说什么,你一个车夫哪来这么大意见?”
“我是代表我们四……”
“闭嘴!”絮儿生气地说,“你既然来了,就得听我们小姐的。要是不听,那就麻溜地回去!”
车夫被她镇住,一时竟答不上来。
这个小丫头,平时看着柔柔顺顺的,居然敢对他说闭嘴?
不愧是这个女人身边的。
他哼了声,扭开头不说话了。
韩齐小心翼翼地上了车,掀开帘子坐了进去。
等絮儿上来,车夫一挥鞭子。
絮儿没坐稳,差点栽下去,扒着门叫道:“你会不会驾车啊?”
车夫没理她。
絮儿怒了:“你叫什么来着?明天就把你送回去!”
“好啊好啊!”车夫顺嘴回道,“我叫夜雨,记住了,千万别弄错!”
夜雨都要气死了。
他是什么人?北襄王身边第一心腹!这要是在北襄,那些知府知州都得看他脸色。
结果莫名其妙被送来京城,留在四公子身边当小厮。
这没什么,毕竟是四公子嘛,自家主子,服侍他是应该的。
可这才几个月,他又被踢过来,给池大小姐当车夫。
这也没什么,毕竟是未来的主子嘛,就当提前服侍了。
可他为什么要被个小丫头骂啊?
怪只怪他一时手贱,给北襄去了一封信……
呜呜呜,四公子,我不是故意说你是断袖的,谁叫你们瞒得那么好。赶紧消消气,把我调回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