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了,过了许久,梁欣才缓缓开口,“是我伤害了你,对不起……”
我无奈的苦笑一声,“我住院跟你没有关系,我是因为救人所以才进的医院,你不用感到内疚。”
“顾城,明天有时间的话,我们去民政局把婚离了吧!”
这句话如同一把利刃扎入了我的心里,她就那么想离开我吗?心里的痛使我觉得背后的伤没那么痛了,我强忍着内心的苦痛,问道:
“为什么?我们曾经那么相爱,你为什么要背叛我们这段感情,能给我个理由吗?”
“爱一个人不需要理由,不爱一个人也不需要理由,如果你想要一个理由,我有一万理由回答你,但结果只有一个,我不爱你了。”
我的心顿时如同被抽空了一样,觉得自已的幸福生活被彻底摧毁了。我们曾经是那样的相爱,誓言永不分离,令人羡慕的情侣,谁曾想一切会变成这样。
她的话语也没有半点的感情,仿佛这世上就从未有过我,从未爱过我,不再需要我。
眼泪在我的眼眶中打转,我万般不舍却又尽力掩饰,还是问了梁欣一个问题:“难道你不曾想过,你对我这么残忍,让我承受这种痛苦的滋味,难道你不曾担心早晚会因为自已的冷漠而得到报应吗?”
梁欣没有丝毫的愧意,依旧淡淡回道:“爱情是无助的,一旦感觉热度降低了,剩下的就只是空悸,与其两个人痛苦的过一辈子,不如早早的分开,那样对两个人都是一种解脱。”
我突然意识到,梁欣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独一无二的她,那个让我安心的人早已经消失了。我渐渐地明白,女人的心是如此地不可捉摸,既然这段感情已经走到了尽头,那么就让它在这里结束吧。
“好,明天上午民政局见。”
说完这句话我不等梁欣的回复,便挂断了电话。
在我感到绝望之际,一位身穿白衣的护士走了进来,温柔地询问我的情况。
“你还好吗?”她的声音听起来比顾欣要温暖一些。
“我不知道,能给我一支烟吗?”我嘶哑地说道,我不会抽烟但我现在特别想抽一支烟。
“在医院管一个护士要烟?亏你想得出来,你是发烧烧糊涂了吧!”她笑着说道。
我也笑着回应道:“我想是吧,不过现在我真想抽支烟。”
看到我这样子,她伸手在我的额头上摸了摸,“这么烫啊!你要好好休息,身体可是最重要的,先输液吧!”
我点了点头,她开始给我输液,就那样,我们陷入了沉默。
她轻手轻脚地擦拭着我的手臂,准备插入针头。我不禁感到了一种暖流涌上心头,她微笑着看着我:“会痛的,你忍着点。”
我笑着摇摇头,“没事。”
比起心灵上的痛苦,这点肉体上的痛又算得上什么呢。
她像是信任我似的,非常放心地进行操作。她手指的动作轻柔而熟练,像是在玩弄一件玻璃制品,千万不要碰到一丝一毫的瑕疵。
在她帮我输液的时候,我不小心向她的胸前看了几眼,她穿着一件低胸装显得非常性感,露出一片白皙的肌肤,凸起的双峰也清晰可见。我下意识地想到了那些春宵一刻的情景,不禁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我握紧了拳头,严肃地告诉自已不要想这些低俗的事情。她看见了我的动静,关心地问道:“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低头摇了摇头,她点了点头,继续给我输液,我感到非常内疚,我不再张望她的胸部。
突然,我的注意力被她的护士牌所吸引。我发现她的护士牌写着“池晴”,这个名字,对于我这个刚刚在情感上经历背叛的男人来说,太过敏感了。
它恰好与“痴情”谐音,我陷入了沉思,不知道眼前的人,会不会跟我一样也是一个痴情的人。
“你看够了没有?”她突然严肃的问道。
我愣了愣神,尴尬的解释道:“别误会,我只是在看你的护士牌。”
“你最好是在看护士牌。”她冲我露出一个看穿我心思的笑容。
我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问道:“你一个人在这工作吗?护士这工作不轻松吧,没休息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