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生啊,口是心非。
虞进笑了笑,轻轻把盒子塞到有些不知所措吴萱的手里,然后轻描淡写地说:“走吧。”
太贵重不代表不喜欢,还给自己的时候,吴萱那依依不舍的样子虞进早就看在眼内,刚好有一包红豆糕,那是去医馆路上给虞雨那小馋猫买的,正好派上用场,在转身的一瞬间作了调换,而小医仙吴萱心乱如麻,也没注意这些细节。
看着失而复得的镜子,吴萱犹豫了一下,倒没有再发飚,而是轻轻放进药箱,然后提着药箱就像一个小媳妇一样,低眉善眼跟在虞进的后面。
“吴小姐,我娘的病,要不要买点补药补一下身子?”为了打破这尴尬的场面,虞进主动开口,岔开有关镜子的话题。
“这个,补一下也好,大娘的底子不是很好。”吴萱说完,马上说道:“药材医馆有的是,一会让人给大娘送过来。”
吴萱心里暗暗打算,这些补药不要钱,这样自己内心好受一些。
“那有劳吴小姐了。”
“不客气。”
顿了一下,吴萱突然小声说:…◆,“虞公子,小女子明日可能没时间给大娘推拿。”
“哦,不方便?”
“明日是许小姐的及笄礼,以前给县令夫人看过几次病,和许小姐的关系也不错,县令夫人让我去陪着许小姐,说有个伴,也不知宴会什么时候结束,所以。。。。。。”
虞进体谅地说:“明白,也不用天天推拿,吴小姐只管去就是。”
县令家千金的及笄礼,估计很盛大、也很受瞩目吧,虞进的心中也很期待。
期待自己精心打造的镜子一炮走红,也期待那个浪涛汹涌的崔三娘主动上门和自己谈生意,嘿嘿,到时就不是原来的那个价,而吴萱跟在虞进后面,没有说话,因为现在她心乱如麻。
一时觉得虞进太可恶,一时又痛恨自己立场不够坚定,有心辩解又怕越描越黑,内心一时纠结极了。
于是,各怀心思的二人一路无话,径直向虞家走去。
。。。。。。。
古代消息塞闭,娱乐少,有时一个小小的宴会也会让人瞩目,最近余姚最大的话题就是许县令家千金的及笄礼。
县令掌管一县的政事,大至杀人放火等大案,小至邻里吵架鸡毛蒜皮等小事,都归县令管,对一县的百姓来说的,县官大老爷就是他们的父母官,父母官的事也就成全县最受瞩目的事,地位再加上有可能在宴会中选婿这么热门的话题,自然受人瞩目。
虞进也理解这位父母官的做法,余姚是富庶之地,可是豪门大族太多,读书人又多,盘根错节的,这位县官大老爷就是想捞点钱都缩手畏脚,光靠那点俸禄还不够养家糊口,自然想办法捞钱,大张旗鼓替女儿举行及笄礼是一个不错敛财方法。
总不能空手赴宴吧,于是,这是合法捞钱的一个法门,据说由于以参加宴会的人众多,余姚最大最豪华的醉仙楼被县令大人包了。
民以食为天,这是华夏的一句古语,以至很多人一见面就问“你吃了吗”,华夏人对吃有一种来自骨子里的热爱,光是菜系都有好几种,也喜欢在酒席上联络感情、谈生意、商议公事等。
余姚许县令在设宴,而远在京城的徐阶也在设宴。
同是设宴,不过徐阶同志设的不是及笄宴,因为他不是女了,徐阶不仅不是女子,还是一个大男人,男人中的男人,因为他的能力、他的精明、他的暗隐让他坐上位极人臣的位置:内阁首辅。
天干地支组成形成了古代历法中,天干始于甲,地支始于子,天干与地支循环相配,可成甲子、乙丑、丙寅……等60组,循环使用,以纪日或者纪年,称为甲子,对一个人来说,一甲子是一个值得应贺的日子,徐阶举行宴会,那是因为生于明孝宗弘治十六年年徐阶的六十大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