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秀才?”
“就是,在街头扔块砖头,扔中十个起码有七个是举人吧。”
“不县令呢,那芝麻小官也好意提?”
“这家伙不会特地来逗我们笑的吧?”
右兵马司内笑成一团,半响,赵老虎这才止住笑,指着虞进说:“来人,把他给我乱棍轰出去。”
这种人,就是落案都懒得给他落了,反正是浪费的时间。
“是,大人。”
很快,虞进在被几个士兵架起,一直拖到右城兵马司的门外,用力一抛,“叭”的一声扔在外面,然后又笑嘻嘻地回去。
尼玛,这些家伙不会轻一点啊。
这一扔,把虞进摔得七荤八素,半响才爬起来,一边拍着身上的尘土,一边在心里问候赵老虎家里的全部女性。
戏做足了,是时候去找赵锦这位好同乡诉一下苦,然后顺理成产章地接近,最好是打探有什么内幕,到时考核时容易过关一些。
机会就在眼前,可以说一步天堂一步地狱。
这算是的苦肉计吧,也不知有没有受伤津贴,小人物的悲哀啊,虞进一步高一步低向附近的赵府走去。
虞进没有留意到,从他进右城兵马司的那一刻,一直有双眼睛在盯着他。
是现任锦衣卫指挥使朱希忠。
此刻,乔装打扮的朱希忠一边把玩着手里的茶盏,一边看着虞进渐行渐远的背影,突然笑着说:“真是一个机灵的小家伙。”
“没错,没有直接登门造访,而是故意找一个契机,这样登门就显得顺理成章,这份心计,已经超乎他的年龄,的确很机敏。“说话的是朱希忠的心腹钱亮,他原是左都督府的人,工作出色、办事得力被朱希忠提拨,现担任锦衣卫佥事一职。
赵亮说罢,继续说道:“大人,你百忙之中抽空看他,是不是太抬举他了?”
“抬举?”朱希忠摇摇头说:“本官是在乎这个难得的机会,景王已赴封地,裕王继承大统已是板上钉钉的事,有机会更接近裕王,这绝对是一件好事,再说那些文官向来对我锦衣卫有偏见,正好在他们中间插一根暗桩,何乐而不为?”
“是,是,还是大人高瞻远瞩,小的佩服。”钱亮讨好地说。
“砰”的一声轻响,朱希忠轻轻把茶盏放在桌上,淡淡地说:“赵亮”
“小的在”
朱希忠沉声地说:“安排下去,虞进的资料,列为锦衣卫的最高机密,让所有知道内情的人封口。”
原本打算,等虞进正式进行裕王府再重用,要是落选就让他滚蛋,不过看到虞进出色的“演技”,朱希忠突然改变了主意。
就是进不了裕王府,凭他和赵锦的关系,也有机会进入文官集团,这可是一个难得的机会,要知道,自太祖废除宰相、建立内阁以来,皇帝和文官的斗争越演越烈,在文官中安排一个棋子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遵命。”钱亮什么也没有问,恭恭敬敬地应道。
犹豫了一下,钱亮小声地说:“大人,一个小小的兵马司副指挥,竟敢打我锦衣卫的人,要不要给他一个教训?”
虞进入了锦衣卫的花册,就是自己人,再说自家大人这么看重,护短那还是很有必要的。
“走吧”朱希忠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赵锦那老家伙,最是护短,五城兵马司还受他都察院节制的,这短就让他来护吧。”
“是,大人。”
钱亮麻利地结算了茶钱,护着乔装打扮的朱希忠,出了茶馆很快就消失在人流中,而此时,坐在右城兵马司轮值的赵老虎正翘着二郎腿,闭着眼睛哼着小曲,浑然不知自己已大祸临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