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半,一个囫囵的鸡腿、鸡翅;一半的猪耳朵,更是碰都都没碰过。
虽说李东方心里称呼陈子佩是傻宝贝,其实她一点都不傻。
当然能看出,李东方故意给她留了一半。
昨晚我要是不打昏东方,他可能就会和我好言好语了。
我真傻。
如果我们家,也有电视里的冰箱就好了。
那样,我就能把这半只鸡,都留给他明天吃了。
哎呀
我怎么都吃没了?
谁家的傻宝贝,小猫咪般的细嚼慢咽到这儿后,才发现她把剩饭吃了个一干二净。
她立即暗恨自己怎么这么能吃?
可想到如果她不吃,李东方就会倒掉后,心里才好受了许多。
然后大大的桃花眼,就再次悄悄弯了起来。
却有泪水,自眼角悄悄的滚落。
她多么希望,时间永远固定在今晚?
今晚
是陈子佩十一年来,最幸福的一个晚上了!
等陈子佩收拾好碗筷后,本想洗洗脚睡觉的李东方,找出了本子和笔,铺在了桌子上。
他看了眼煤油灯,明天出门之前,必须得交上电费。
李东方开始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他在尽可能的精准计算,究竟组装多少辆各式车子。
还要精打细算,租多大的房子,找几个人等等。
房子必须得是门头,而且还要靠近中心中学,销售目标以初中生为主。
一双小手,捧起了李东方的左脚。
他的思路被打断,低头看去。
陈子佩端来了一盆温水,蹲在地上给他脱鞋子,要给他洗脚。
等会,我自己来就好!
虽说前世早就习惯了,把陈子佩当丫鬟使唤;让她每晚给自己洗脚,早就习以为常;可李东方现在还是,下意识的缩脚。
陈子佩双手稍稍用力,抓着他的脚,低声:我给你洗。你自己洗不干净。
李东方刚要说什么,却又想到昨晚,怎么被她一拳打昏的恶行了。
立即心安理得
晚上十点。
李东方收好纸笔,打着哈欠走进了卧室:陈子佩,来给我捏捏肩膀,捶捶背。
他不想让陈子佩再睡地铺了。
但却不能特直接的,提升她以后可以睡床铺的待遇,只能用这个借口。
其实从某个角度来说,在李东方十六岁之后,就不该和陈子佩在一个卧室内睡觉了。
毕竟还有一间东屋。
可自从李东方的父母出事后,他晚上总是做恶梦,半夜被吓醒,哭着喊爸爸妈妈,喊姐姐。
这种噩梦,李东方从十岁一直做到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