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是花心的,女人也并不一定靠谱。
向晚想,厉堇年一定是这么想她的。
“晚上再说。”
她径自挂了电话。
敢挂金主的电话,这事估计也只有她能做的出来。
厉堇年听着话筒里的忙音,咬牙切齿,却只剩一声叹息、无可奈何的叹息。
劫,是劫。
他深深闭眼。
嘴角却慢慢漾开了一抹弧度。
然而晚上她并没有准时回去,赶来的厉堇年拿着她的钥匙进了屋,打了好几个电话,没接,最后直接关机了。
他不放心,开车去了新锐。
整栋楼,只有她的那间办公室的灯是亮的。
而向晚趴在桌子上,双手按着胃部,痛的紧皱着眉,动弹不得!
厉堇年三步并作两步跑过去——
大惊!
“向晚?!”
终于听到人声了,还是熟悉的,向晚虚弱地闭上了眼。
她沉沉地睡了很长的一觉。
睁开眼的时候,有阳光晒进来。
这是厉堇年的房间,因为是灰白的窗帘。
“醒了?”
他从门外走进来,坐到床边,然后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退烧了。”
胃炎加上发烧。
吊了五六瓶盐水了,她才幽幽醒过来。
厉堇年的脸色阴沉沉的,像是雷阵雨之前的天空,覆盖着大片的阴霾,又厚又密。
“如果我没有赶过去,你是不是就打算在办公室过一夜了?”
向晚舔了舔唇:“我想的是,你应该还在等我回去跟我讨论一下出差的事,所以我想,你应该会来公司找我。”
她的嘴唇干裂苍白。
厉堇年用棉签沾湿了,然后给她抹在嘴唇上,这才一点点慢慢恢复了红润。
向晚手臂伸出来在床上四下摸索了片刻,也没见到手机的踪影。
厉堇年起身往外走:“替你请过假了。”
向晚一愣,又听到他说:“用你的手机,以你的口吻。”
真是贴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