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听天由命吧!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我自言自语地安慰着自已,想起《增广贤文》里曾说过这样的话。
古人说话总有他的古意,与其徒劳地死更多脑细胞,不如顺其自然。既然上天真的选择了我,那一定有他的道理。
想到此,我又想起古人说的一些有哲理的话,让自已不再多想,以便倒头睡个安稳觉。
不过临睡前我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木盒子,这已经成了我回来后睡觉前的一个习惯性动作。
它继续安静地躺在那儿,一点也没有打开的意思。
唉!鬼老汉,你是在玩我呢?临睡前,我对鬼老汉的失言继续耿耿于怀。
然而,人真的很奇怪,有时自已的思维并不受自已控制;你越想要自已睡,脑细胞却偏偏更活跃,反而弄的自已越睡不着;
我看强眯的结果只能让自已更清醒,忍不住又从床上爬起来。
不行,我得趁这些在家的日子,尽可能地把准备工作做充分了,不能打无把握之战,免得出征未捷身先死,对不起鬼老汉交待给我的任务。
虽然知道前途凶险莫测,可我已真正决心走到底了;我有时也佩服自已这种越挫越勇,胆大枉为的精神。
“鬼老汉家会不会还有其他未发现的秘密呢”?
一想到鬼老汉家,我就想起今天上午遇见恶猫和小灰的事,浑身不由地又颤了下。
“我的胆子怎么这么小”!我有点为自已惭愧。
“不行,明天不是还得去一趟鬼老汉家找五指玉佩么,他家的床底下会有什么呢”?一想到鬼老汉的床下,我立马又想到他死去的那个女人,想起那个死了的女人我又想起那两个出走的女人,她们现在在哪儿呢?
很快,我突然想起他曾带我去的那个尼姑庵,那里不是也有三个老尼姑吗?看他们之间秘密的样子,会不会…。。?
这个念头一起,我恨不得现在动身去鬼老汉家,不过,晚上更恐怖,决定明天再次早点去。
第二天,天刚朦朦亮,没等母亲叫我,我就早早起床了。
家里静悄悄的,想必母亲早已到田里忙农活去了,这是她一生的习惯,每天都很早起床,先在地里忙活上半天,然后回来烧早饭,烧好早饭再叫我起床。
我在堂屋里,为自已的去鬼老汉家探秘做着充分的安排和心理的准备。
为了怕鬼突然出现,我把鬼老汉的木盒和道士的桃木剑都带在身上,并准备了两把手电筒,接着又扛了把掀土的大铁铲子。
推开院门,我看了看四周,发现确实没人注意我,就往鬼老汉家的屋子奔去。
我不想让母亲知道自已即将去干啥,也不能让任何村里人知道;接下来要做的这件事对于农村人来说,是一种大忌。一旦被人发现了,那口水都能淹死人,我倒无所谓,可母亲和弟弟一家还得在这村里生活下去。
不过我还有一种侥悻心理,好象我回来这两天也没有人知道。
门外,太阳虽已睡醒,却感觉还有无尽的睡意,它身上的光线,软弱无力地,轻柔地吻着大地上的露珠,并让露水肆无忌惮地打湿我的裤角。
这一路我是猫着腰提着脚走的,不敢发出半点声响,好在山村住户住的确实严重松散,当我再次走进鬼老汉屋子的时候,自已敢确定没有被任何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