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萧爱不解。
宋羡鱼没说话,不知道要不要告诉萧爱,担心她嘴没把门,转头说出去,要是传到陶蓁与陶家耳朵里,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事端来。
“难不成鉴定过了?”萧爱却自己猜出来了。
宋羡鱼没否认。
萧爱吃了一惊:“真做过鉴定?确定是思源哥哥的孩子?要是这样,姓陶的为什么跟我说不是?还说思源哥哥蠢,把我气得要死……”
说到这,萧爱再傻,也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她故意的?!”
“可是,为什么呀?”萧爱不解,“为什么要陷害我害死思源哥哥的孩子,对她有什么好处?”
“这个女人太恶毒了,自己的孩子都能下这么毒的手。”
萧爱一句接一句地吐槽。
为什么呢?
宋羡鱼也想不明白。
不管什么原因,害死肚子里的孩子,都是让她无法理解的。
还是说,这件事只是个意外?
那段监控宋羡鱼看过,陶蓁被萧爱那一挥挥得撞到扶手,又摔下楼梯,看似天衣无缝,其实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不和谐来。
总有那么几分刻意的感觉在其中。
两天后,宋羡鱼听说萧家为了表达歉意,把陶蓁的几个堂、表兄弟姐妹都安排了不错的工作,至于给股份,因为季临渊这边没同意,季家其他几个小辈也生出两样想法,股份的事老两口没再提,不过宋羡鱼觉得,事情不会就这么算了。
果真,陶蓁出院那天,老宅来电话,叫宋羡鱼和季临渊回去吃饭。
再见到陶蓁,宋羡鱼看出她眉宇间多了些忧郁和伤感,季老夫人在她身边关怀备至,生怕委屈了她。
陶蓁强颜欢笑的脆弱模样,确实招人怜惜。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这句话有一定的道理。
季凝琼瞧见这一幕,嘴角往下撇了撇,在季老夫人叫宋羡鱼上楼说话时,她推了推季楚荆的胳膊:“我说什么来着,这季家以后指不定谁当家,刚嫁进来,就弄得全家围着她转,奶奶居然还想给她股份,当真是好本事。”
季楚荆:“小点声,她刚没了孩子,你这话要是被她听见了,徒惹人伤心。”
她倒不是向着陶蓁,只是没把事情往坏处想,只当那是件意外。
季凝琼讥讽:“伤心?但凡她有一点伤心,就不会把肚子往扶手上撞,你没看监控?哪个当妈的遇到危险不是先护肚子?她直挺挺就撞上去了,就算不摔下楼,她那一幢,孩子八成也没了。”
季楚荆还真没注意到这个细节,不由拿正眼看这位小妹,“难得看你正经一回。”
“瞧你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不正经了?”季凝琼道:“奶奶把老四媳妇叫走了,你猜猜她老人家要说什么?”
季楚荆心里隐约明白,只是不等她说出来,季凝琼已经开口:“这还用猜?跟集团股份的事脱不了干系。”
“不信你看着吧。”末了,季凝琼又加了这么一句。
二楼,宋羡鱼跟着季老夫人进了书房,飘窗上早准备好了茶点,宋羡鱼看了一眼,心知老人家是早有准备。
季老夫人坐下后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声音和蔼:“坐下说吧。”
宋羡鱼依言坐下。
茶壶里泡的是金银花茶,孕妇对这个没有绝对的禁忌,老人家给宋羡鱼倒了一杯,然后看着女孩精致的脸蛋儿,叹了口气,说:“小渊说我偏心,你去年孩子没了,我也没什么表示,现在小蓁没了孩子,我却要给她股份,这两天我总睡不着,想了许多,也觉自己偏心。”
宋羡鱼捧着茶杯,温度刚刚好。
“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对你公平?”老人家语气委婉。
宋羡鱼弯起嘴唇,“我不在意这些,您也别在意。”
她的回答模棱两可,叫人揪不出错处来,也显出一些疏离。
季老夫人自是察觉到了,握住宋羡鱼的手,老人家的手没有同龄老人那样干枯粗糙,却也起了皱纹,长了满手背的老年斑。
耳边,是老人透着些恳求的声音:“我知道在这件事上委屈你了,只是小渊已经是集团最大股东,那百分之零点五在他眼里不值一提,将要给小蓁的百分之三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你帮奶奶劝劝他……”
“他那几个弟兄,看他这当哥哥的不肯给,也都有样学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