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他藏了东西,她不知道藏的是叫他心生欢喜又叫他心痛的东西。
院子里陆续传出苏父和萧砚闲聊的声音,杜文建深吸一口气,拎着赔罪礼品走向苏家大门。
“苏伯伯……”
他笑着打招呼。
又看向萧砚,语气完全没有对苏父的那份熟稔,客套居多:“萧老板。”
萧砚挽着袖子裤脚在一旁帮忙,露出的肌肤白皙,肌理分明。
说实话,他这样的男人愿意为一个女人纡尊降贵做到这个份上,已经难得。
杜文建对萧砚在苏家做的事有所耳闻,却不如亲眼所见来得震撼和信服。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苏父笑眯眯的,道:“你妈不是说你要个把月才能回来?”
“听说杰米闯祸了,回来看看。”杜文建把礼品搁在厨房廊檐底下,这时候苏玉琢正在准备晚餐,见着他,礼貌一笑。
杜文建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很快收回,走过去帮苏父将晒干的玉米棒捡到脱粒机里。
“杰米咬伤你,我很抱歉。”杜文建一面帮忙,一面看向萧砚,“昨晚妈在杰米的窝里发现你的衬衫,吓坏了,还以为我故意想害你,叫我去自首……”
听到着,苏父一愣,“阿砚的衣服在你家?”
“怪不得,那狗咬着阿砚不放。”
“我是挺痛恨你的。”脱粒机嗡嗡运转,环境嘈杂,杜文建声音不大,但不影响萧砚和苏父听见,“但我从没想过用不正当的手段报复你,我会在事业上努力,将来总有一天,我会超过你!”
说这番话,杜文建语气坦然。
萧砚嘴角微勾,没有轻视杜文建的这份壮志雄心。
“拭目以待。”
他用四个字回应杜文建。
杜文建听出他态度和语气的变化,嘴角浮现一抹笑,“终有一天。”
苏父听了杜文建这番话,心下欣慰,自己先前果然没看错人,如果不是自家女儿跟萧砚有过婚姻,他更赞同杜文建当自己女婿。
杜文建没待多久,夜里还得赶飞机回广东。
他告辞时,苏父对萧砚说:“你替我送下文建,我腿麻了……”
萧砚起身,和杜文建一道出去。
他并没有刻意端架子,但往杜文建旁边一站,气势和气场就把杜文建比了下去。
走到外面,杜文建转身看着萧砚,“请你好好珍惜苏妹妹,如果你对她不好,我会把她抢回来。”
“我知道我现在不如你,不管长相还是事业,或是家庭,但我不认输,我会在后面追赶你,十年,二十年,五十年,如果你对苏妹妹不好……”
“你没那个机会。”萧砚开腔打断杜文建的威胁。
语气很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魄力。
杜文建顿了顿,“但愿如此。”
说完,他没立刻走。
片刻的沉默间,萧砚点上一根烟。
刚吸了没两口,被出来倒洗菜水的苏玉琢瞧见了。
她过来,很自然地从萧砚嘴边拔走香烟,“你在打疫苗,医生叮嘱戒烟戒酒。”苏玉琢把烟丢在地上踩灭,“不想好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