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明显的指桑骂槐,宋羡鱼若听不出来,也白活了二十年。
想来,薛康是打过电话给杨珍了。
半边脸火辣辣地疼,宋羡鱼眼神变冷,勾了勾唇:“妈,你都说了阿U是畜生,又何必跟畜生一般见识,岂不是降低自己身份?”
“你!”杨珍最讨厌她这副淡泊样,抬手一鞭子又甩下来。
宋羡鱼刚才是没防备才被打到,这次轻巧避开,“气大伤肝,你还要看着姐姐步步高升呢,保重身体要紧。”
薛康是书记的儿子,杨珍把宋羡鱼塞给薛康,就是想借薛家的势给自己的女儿铺一条康庄大道。
杨珍恨恨瞪她,眼神刻薄,“少得意,别以为季临渊帮你一回,就真勾搭上他了,就你这狐媚样,也就给人当当小三,薛少愿意娶你,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宋羡鱼笑容讥讽:“既然是福气,不如让给姐姐,等姐姐成了薛家的儿媳妇,肯定更能受到薛家的庇护,将来何止是步步高升,说不定能一步登天呢。”
杨珍暴跳如雷,“当年要不是子明把你从垃圾堆捡回来,还有你这条贱命?养你十几年,你就是这么报答的?养条狗都比你强!难怪你妈要扔掉你,我要是生出你这么个白眼狼,我也不要!”
宋羡鱼手指蓦地收紧。
“幸好你也不是我亲妈,你这脾气,还真让人无福消受。”
说完,她没去看杨珍铁青的脸色没转身上楼。
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宋羡鱼回到房间,站在盥洗台前,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薛康掐出来的指印还没完全消掉,又添了道红肿的鞭痕。
然而她五官太过出众,这些不但没损了她的容貌,反倒显出一股楚楚惹人怜的味道。
简单冲了个澡,头发也没吹,宋羡鱼往头上裹了干发巾,关灯睡下。
刚阖上眼帘,眼前浮现出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
默了片刻,她忽地想起了什么,开灯从床头柜下的抽屉里拿出一个手表盒,里面是块镶钻的女士腕表。
这是季临渊在她十八岁成人礼那天送给她的。
一开始,她以为这表顶多也就几千,因为喜欢,戴过一段时间,直到遇到出生名门的萧爱,才知道这表竟是价值千万的定制款。
之后她再也没戴过。
谁会送无亲无故的人这样贵重的礼物?那个男人还真奇怪。
当当当当——
季大叔来袭。
季大叔为什么对我们小鱼别有关爱?当然,都是有特殊原因的,不是谁他都这么护着的。
至于什么原因,某瑶自然要卖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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