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或许他就是新一代的共和国特工吧。
竹林小径幽深,转来转去,终于到了地方。
一个幽静的大湖藏在竹海之中,三两亭落阁楼隐在湖边。
听雨斋,一座典型的苏式庭院。
门口站着一个人,言庆山。
他远远地见着左冷月搀扶着言采东往这边走,言庆山连忙满脸堆笑,迎上前去。
“三爷爷,您慢点慢点……”
说着,就接过了左冷月搀扶着的臂膀。
言采东微微地把他手一甩,黝黑的脸上没有笑容。
“我还没老得要你来搀。”
言庆山讪讪地笑了笑,瞥了一眼左冷月,走在了言采东的身旁。
“三爷爷,您今儿啊,可得多喝两杯,孙子好久不见您老,想念得很啦。”
言采东却是没有和他多絮叨。
“你爹和你伯父大力,都还好么?”
言庆山一愣,立即笑着回答道。
“他们都好着呢,我爹在香港做点小买卖,大伯嘛……”
言庆山没有再往下说,其实言采东心里也清楚。
自从言大力随着方城去了香港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据说还改了名儿。
等言家庄人再次听说他的时候,他已经在那边小有些名气,只是他那个名气,言家庄人都少有人提起。
言庆山的爹在那个年代实在活不下去了,要么饿死了,要么被斗死,就冒了个风险,跟着一条出海打渔的船,悄悄地偷渡去了香港。
他运气实在是不错,不但顺利地找到了言大力,还在言大力的帮助下站住了脚跟。
等言庆山的爹从香港回来的时候,言庆山已经二十好几,长大成人了。
言采东和言庆山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地拉扯着家常,他们身后几步远跟着言无双和卢千阳。
一行人进了那座庭院,古色古香,硕大的隔窗,窗外那就是那平静得如镜子一般的湖面。
卢千阳刚进门,突然眼神一亮。
怎么他也在这儿?
金望岳。
金望岳倒没有惊奇卢千阳进来,他只是看了一眼卢千阳,满脸笑容地和言采东握着手。
“三爷爷,这位是蓉城的金望岳金老板,他刚出差到上海。”
“三爷您好,久仰大名,晚辈金望岳,是庆山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