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克佑刚要放下电话,徐天叫住了他。
“老袁,你现在绝对不能出门,也不能露面!我得到可靠情报,日本人和中情局知道了你和方城没有死,而且知道你来了香港,若是他们拍到你出现在香港,一定会大做文章,现在到了香港回归最关键的时期,不能出一丁点的纰漏!”
袁克佑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无比,他那雪白的眉毛抖了抖,铁青的嘴唇紧闭着。
袁克佑和徐天都清楚,我们的内部潜伏着特务,还有叛徒没有被肃清干净。
“你就呆在苏家,我已经安排好了,晚上会有人来接应你,走水路去深圳,那边也有人接应你,明天清晨五点最早的那趟火车去上海,去那里呆几天……”
徐天在电话里把袁克佑撤离香港的线路安排得妥妥当当,袁克佑不由得对徐天更加佩服。
他还是那个红色的徐天,还是那个在和影佐耍得团团转的徐天!
“好!”
袁克佑没有多说一句,对袁克佑来说,徐天是那种可以把自己的命托付给他的战友、同志!
他放下电话,走到卢千阳跟前。
“千阳,你立即开望岳的车去山下的悬慈医院,徐天在等你。”
卢千阳点点头,伸手从珍嫂手里接过车钥匙,急匆匆地出了门。
从苏成杰家的别墅下山到悬慈医院,开车也就十多分钟的路程,卢千阳开着苏成杰黑色的奔驰车停在悬慈医院的门口。
他刚下车,只见徐天和廷伯缓缓地走出医院的大楼。
卢千阳连忙迎上前去,徐天见了卢千阳,侧过脸,对身边的廷伯说道。
“廷伯,你去车上等我,我和他说几句。”
廷伯应了一声,快步向远远地停在路边的劳斯莱斯走去。
徐天看了廷伯一眼,又看了看卢千阳身后的车,那双平静的眼睛居然闪过一丝波澜,他微微地皱了皱眉头。
“你随我走两步吧……”
卢千阳应了一声,跟在徐天的身边。
“我听方厅长说过你,也听老袁说过你……”
徐天把双手背在身后,慢慢地踱着步。
卢千阳没有说话,在这些传奇人物面前,卢千阳觉得自己连个小学生都算不上。
“你娘已经乘船离开了香港,她明天应该会去上海,你应该知道她身边是我们的人……”
卢千阳重重地点点头,其实当他从花白凤的口中听到庄夫人不会到李家别墅的时候,他就明白,原来言妙语也是我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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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卢千阳不明白,既然她是自己的人,那她的爷爷言风秋又是被谁所杀?
徐天看了一眼卢千阳,从他带着疑惑的眼神里猜到了卢千阳的心思。
徐天并未向卢千阳解释关于虞山镇,关于言妙语,也许他知道有些事情,卢千阳早晚一定是会知道的。
徐天默默地看着卢千阳,平静地对他说:
“我把你叫来,其实是有件事情要托给你……”
突然,徐天站定,侧过身,盯着卢千阳的眼睛。
卢千阳顿时觉得身体一暖,他从未见过这种眼睛,眼里发出的光芒,既是信任,还有期待,更有那种父辈对子女般的关切和慈祥。
“您交代就是,我一定尽全力去办!”
徐天浅浅地笑了笑。
“不是尽全力,是一定要办成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