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之后,梁汉森就没有来过信,更没有给她来过任何口信。
她不知道哥哥是否还生气,可她不希望等哥哥回来的时候,再跟她计较一些事情,倒不如信上都说明白。
有些话,当面不一定能说出口,信上倒是最好的表达。
字好看一些了,苦练一段日子,多少是有些效果。
想到独孤寒看到信上的字迹,会不会有些惊喜呢?
嘴角上扬,心情愉悦。
终于,信写好了,放下毛笔,看着白晶又道:
“南境那边怎么样,可有发水?那会儿不是南越在边境线练兵,如今可退了?”
“回家主的话,南越如今发大水,所有官兵都忙着疏通河道,并没有练兵。”
白晶说着上前走几步,继续说:
“发水之后南越与我朝边境出突发疫情。主子按照家主的吩咐,做了预防措施,所以并没有太大的人员伤亡。南越这一次……损失惨重,短期之内都不会侵犯我们。”
齐妙闻言颔首,也明白为何一根木簪子,竟然要独孤寒那么久的时间。
发水、预防疫情,这些都需要时间、精力。
齐妙深吸一口气,把信写好,塞进信封之后,瞅着白晶又说:
“回去把信拿给黑子,让他给你们主子。从现在开始,告诉作坊不供货。如果对方问,就说等信儿,年前暂时不给。”
“是,家主。”白晶双手接过信,恭敬地揣起来,然后转身离开。
齐妙单手托腮坐在飘窗处,重重叹了口气。
总觉得有事儿要发生,可具体什么时候,不得而知……
……
转天,冬月二十九。
曹氏一早就起来擀面条、煮鸡蛋。
大门紧关,目的是不想让谁都过来。
李嬷嬷跟小婵还有蛋蛋,这是不能“见光”的人,可不能让旁人瞅着。
越是小心谨慎,越是有人造访。
吃过早饭,梁庐一家三口就来叫门了。
梁安一家没办法,只得把李嬷嬷、小婵还有蛋蛋送去梁汉森的房里安顿。
曹氏赶着过去烧火,好在提溜个小炉子过去,不然可得把蛋蛋冻着。
齐妙在屋内,一脸自责的瞅着李嬷嬷跟小婵。
二人倒是不在意,看着她轻笑着说:
“无妨,晚上我们在庆祝。”
曹氏把火烧上,急促的嘱咐了几句便拉着齐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