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吧,我觉得粪球就是个嘴臭的没边的家伙,然而今天我才发现,这货说话还有些大喘气。
见我骂他,粪球赶紧解释说,过哥你别着急,听我把话说完啊。
“麻溜的。”
“送饭的那汉子来了之后,我便走远了些,等我再摸回去时,就听到他们说什么,这次一定要咬死姓马的,还说什么姓马的不是东西,吃独食,过河拆桥,克扣他们工资,等东西处理了,好好去歌厅桑拿耍耍。”
“那他们有没有说是什么东西?”我追问道。
“没有,不过我听那个老东西问那汉子说联系到买家了没有,那汉子说还没有呢,他不敢太张扬,怕被人盯上,老东西说不行就联系一下周边县城的,还说什么他这边已经和姓马的撕破了脸,怕是呆不了几天了。”
“嗯,干的漂亮,对了,你有没有跟着那个汉子?”
“昨天夜里我就连夜让三毛去跟踪那汉子了,可惜那家伙摩托车骑的贼快,三毛没有追上,不过他出城奔郭家庄的方向去了。”
“郭家庄?好的,我知道了,你和三毛辛苦了,这件事无论成功与否,答应你的决不食言。”
“那就谢谢过哥了。”
我挂断电话后,早就听出话音的宋文朝我竖了个大拇指,说你小子可以啊,不声不响的居然就行动了,你可是给了哥一个大大的惊喜啊。
我说你把我当亲弟弟,我能不上心吗,再说了,虽让昨天马彪不把咱兄弟当盘菜的,不弄他弄谁,他问我有什么收获,我也没有隐瞒他,把粪球发现的情况和他说了一遍。
听完我的讲述,宋文的雷厉风行军人病就犯了,当即就要我带着他去见见我口中的两位小兄弟。
“哥,事情苗头已经摸清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先填饱肚子,细细合计一下再行动,咱可别惊动了他们啊。”
“行,没看出来,你小子年纪轻轻,还挺沉稳老炼的吗,这次我听你的。”
“对了,宋哥,要是你走马上任了,能不能给我安排几个人。”我趁机道,毕竟我亲口答应了粪球给他们踅摸个营生的。
“行啊,昨天夜里躺在床上睡不着我还发愁,年跟前了,方姐若是让我接手保安部,我去哪里找几个兵呢,你这么一说可是帮了我大忙啊。”
“咳,那个宋哥,提前给你交给低,他们原来可都是街上的小混混,我怕。”
“哈哈,这个你完全可以放心,莫说他们是街上的混混,就是一块废铁,我也能把他们炼成一块钢,你别忘了你哥是干什么出生的,耍心眼我或许不在行,但练兵可是我的强项。”
“行,那就谢谢宋哥了,到时候若是人手不够,您就找我,我保证给您备齐废铁让您大炼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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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成,就这么说定了。”
说着饭菜已经上桌,我便和宋文边吃边聊了起来,按照宋文的意思是找到丢失的大理石后直接报给几位经理,让他们解决,而我则不同意他的观点,这倒不是不想找回大理石,而是觉得这个拳头得打在关键时候,关键部位。
宋文就问我什么是关键时候,我嘿嘿一笑说出了我的想法。
“现在方姐不在,以公司那些个经理的德行,出事了他们肯定会推脱,有功了他们一定会争抢,而且若是在方姐回来之前把东西找回来,方姐顶多也就是训斥马彪一顿,毕竟事情不是他干的,想要撸他方姐还得掂量掂量,若是咱们把事情颠倒一个顺序,等方姐把马彪撸了呢,我们再把东西找回来,功劳可就没有人敢抢了,而且还能给你捞点威信啥的呢。”
听完我的分析,宋文直夸我说厉害,他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事情顺序这么一颠倒,收获却截然不同。
我说这只是我的初步想法,能不能按我所设想的走,还得看方姐什么时候回来,还得看马彪他们配合不配合,若是方姐迟迟回不来,且他们找到了下家要把大理石出手,咱们可就白计划了。
宋文说,他再给方姐打个电话联系一下,我说先别打,等咱们今天夜里把藏东西的地方摸清之后再做决定。
他又说,可万一他们已经找到了买家,或者马彪先找到怎么办,我犹豫了一番后道:“这个简单,给马彪找点事让他无暇分身,然后我们没事的时候多去工地上转转,在老保安面前含沙射影的放出口风说已经发动了人在找那批丢失的大理石,毕竟那些东西不是一个钱包,装在兜里就能转移。”
“高,你这招高,就按你说的办,希望方姐能尽快回来。”
和宋文合计了一些细节之后,我们结了账,没有回公司,而是直接杀向了工地,在老保安面前演了一出,当然并没有提及大理石的事,而是骂马彪不是东西,给本就和马彪撕破脸的老保安心里又添了一把火,还含沙射影的说这件事肯定是马彪干的,看方姐回来怎么收拾他。
从工地出来后,我拨通了粪球的电话,在一条小巷子里和他碰了个头,为他和宋文互相引荐了一番,并说只要这事干成了,以后他就可以和当过兵的宋文干。
一听宋文当过兵,粪球这个激动一个劲的拍宋文马屁,说什么他就羡慕当兵的,还说他身上的这件军大衣就是从一个退伍军人手里买的,穿上这件大衣后,晚上都不冷了。
见这货拍马屁拍的这么不要脸,我心里一个劲的嘀咕,老人不常说好铁不打钉,好女不唱戏,好男不当兵吗。
当然这话也就是在我心里嘟囔,当着宋文的面我可不敢说。
又塞给毛球二百块钱之后,我便和宋文约定晚上九点这里碰头后回家补觉去了。
破例这么早回家,老董这个怀疑我,问我是不是被公司开除了,我说您老人家能不能盼我点好,我要是没饭吃了,就啃你,老董说让我上大街上要饭,而坐在一旁打坐的一杵则开口说,要是没饭吃的话,他可以带我去见师父,我说打住,那是你师父,可不是我师傅,别跟我套近乎占我便宜,好好念你的经,偷懒小心佛祖怪罪你。
一杵说能把我渡入佛门就是最大的功德,我没搭理丫的直接关上了门倒头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