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么一说,众人才知道我还是村里的放牛郎。
“放牛?揉拿?还是个大忙人啊。”谭笑笑心中嘀咕了一声。
出村后,我没敢有片刻的耽误,几乎是连走带跑的进了山,放眼一看,根本没有一个牛的影子,我当时就心想,完了坏菜了,牛怕是散开了。
我二话不说朝着山顶上爬上,因为只有站在高处才能看到附近几个山谷的全貌。
看了一圈依然没有看到半个牛影,我当时就有些急了。
“妈的,都跑哪里去了,这么热的天,几个小时的功夫,他还能翻出天边去不成?”
抱着试一试的态度我打起了口哨。
嘿,还真管用,口哨声一落,两山中间夹沟,绿叶遮天之地传出了一阵叮铃啷当声。
农村人养牛都是散养,不像城里的那些大型饲养场是圈养,为了寻找方便,所有每家的牛脖子上都挂着一个铃铛,而且铃铛和铃铛的声音还不一样。
当然生人乍一听是分别不出来的,只有自家主人或者像我这样天天和牛儿们打交道的人才能听出来。
听到灌木水渠中有牛铃声后,我又朝着山沟里跑去,夏天草木都长的快,山里的更是如此,因为没有人打理,他们可以说是肆无忌惮的长,只要有空间的地方就是他们生长的地方。
足足摸下最后一道横梁,我才隐约看到有几头牛卧在树荫泥水中躲凉避牛蝇呢。
牛蝇是一种特别厉害的苍蝇,个头很大,最喜欢叮咬牛马等牲畜,所以我们这管他叫牛蝇。
我顺着小梁子在沟里走了这么一圈,发现牛都在这里呢,一头没丢。
山上山下这么来回一折腾,我也是出了一身汗,找个阴凉地歇了会,看阴凉地照进山谷后,我开始轰牛。
起初他们不愿意出来,我只能甩着鞭子吓唬他们,隔会儿再扔块石头。
好不容易把牛赶出来,回头一数居然少一头,我返回去就找,好吗,这畜生找树杈蹭痒痒,结果,栓铃铛的皮套子套在了树上,怎么也出不来了。
我已经和他熟了,看见我来,他也没有慌乱,而是静静的等着我给他解救出来。
“你个畜生,险些把你给丢了。”
看我赶着牛群回来,早在村口等候的大志二话不说拉着我就往他家走,还伸手接过了我肩膀上的铲棍和鞭子,我也没推辞客气,随手就让给了他。
农村的救命谢恩宴,作为恩人,接受敬酒是免不了的。
我的酒量吗?吓唬吓唬孩子还行,在大志父子两面前完全就是小老虎,也就那么回事。
两杯酒下毒,我的脑瓜子就嗡嗡的敲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