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萧影急叫一声扑过去。
“啊!”萧长安抱着头,在地上翻腾打滚。
萧影将他抱在怀里,冲着寝房的门大叫:“王妃,王妃,救命啊!”
苏青鸾立在门后没动,袖着双手,旁观。
“带他回正院,找你们瑶姑娘就是了!”她淡漠回,“我能救什么命?救命这种事,瑶姑娘最擅长的,不是吗?”
“王妃,这个时候,求您就别说风凉话了!”萧影苦笑,“王爷根本就不相信顾思瑶救了他!他前日让我们去调查她,什么都查得一清二楚的!她是什么人,你知道,他也知道了!不然,干嘛把顾思瑶押到黑牢受针刑呢?”
“真用了针刑?”如画不相信。
“这个怎么还能有假呢?”萧影哭笑不得,“你们到底在怀疑什么啊!王爷已经不吃顾思瑶的药了,所以才会一再头痛!王妃,这些天,你自己也看到了,不是吗?”
“这不关我的事!”苏青鸾攥紧双拳,硬下心肠,“萧影,你该知道,我跟他,不是夫妻,是仇敌!我没有义务,也没有那份闲心,去救自己的仇敌!你快带他离开吧!他若真出了什么事,你担待不起,我却是无所谓的!仇敌嘛,看到对方痛苦或者死去,应该是件赏心悦目的事!”
“赏心……悦目……”地上的萧长安在混沌中听到这几个字,挣扎着抬起头,向她看了过来,他嘴唇急颤着,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苏……苏青鸾……你很希望……我死……对吗?我死……你会很……很开心……对吗?”
苏青鸾闭上双眼,转过身去。
“王爷,你别说话了!”萧影见苏青鸾不肯相助,又见萧长安痛得厉害,那脸白得像纸,连气息也十分不畅,生怕他出什么问题,不得已将他身上的药瓶取出来,倒出一粒,往他嘴里送。
“王爷,你将就吃一粒吧!”
“不吃!”萧长安向前一个猛撞,将整瓶药都撞洒在地,“她想看……看我痛……那我就……就痛给她看……苏……青鸾……你……你好好欣赏……千万……别走开……”
他痛得连声闷哼,这句话几乎是从牙缝里厮磨而出,说完便拿头去撞地面,撞得咚咚作响,很快就撞得鲜血淋漓。
“王爷!”萧影急得快要哭出来,想将他背起来,带回正院。
可萧长安不配合,他痛得颤抖,可力气却大得要命,他在厅中翻滚着,扑腾着,不时发出野兽一般的嘶吼之声,不管摸到什么,都用力甩出去,屋子里像是突然起了一阵罡风,所有的一切,都在罡风之中颤抖着。
苏青鸾靠在门边,身子也是微微发颤,两腿发软,哧溜着直往下滑。
“小姐?”如画伸手扶住她。
“我没事!”苏青鸾挣扎着摇头,喃喃重复着:“他是死是活,跟我无关!跟我无关!”
“啊!啊!”门外的萧长安突然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尖啸之声。
苏青鸾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她凝神细听。
然而,萧长安却似已经没了动静,萧影的惊惶叫声,却在耳边炸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