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昔年被掌心雷所伤,并点丧了性命,自此谈雷色变,得知邪道竟然有掌心雷,不由心生忌惮。
“父皇也不知他是什么人吗?”萧长安呆呆看着他,“还以为见到父皇,或许能寻得他的前世今生呢!看来,还是只能跟着苏家女儿的线索往下找了!”
“苏青鸾有什么线索?”元允帝看着他。
“她认出那邪道了!”萧长安回,“此人是菩提寺主持,法明!”
“菩提寺,法明?”元允帝愣怔了一下,隐约觉得法明这名字有些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正思虑间,萧长安道:“前阵的少女失踪迷案,这法明便是罪魁祸首!”
“啊,是了!你这么一提,朕便记起来了,可是……”元允帝又皱眉,“可是朕记得,京都衙门已将他抓捕归案了啊!怎的又冒了出来?”
“儿臣不知!”萧长安摇头,“但法明确已抓捕入狱,判了秋后问斩!”
“只是秋后问斩吗?”元允帝微怔,“他做出这样的恶事,难道不该是斩立决吗?”
“按律当斩立决!”萧长安点头,“可能是因为……他出自菩提寺吧!”
“菩提寺又怎么了?”元允帝轻哼。
“父皇有所不知,如今这菩提寺的方丈,是明德法师!”萧长安回。
元允帝听到“明德法师”这四字,面色微微一变,他转向王德笙,吩咐道:“宣刘如松入宫,朕要闹清,那个法明,到底是在狱中,还是在狱外!”
“是!”王德笙应了一声,就要出去,元允帝又叫住他,道:“把李如海也一并带过来!朕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借这事,翻出多大的风浪来!”
李如海此时,正在兴风作浪。
不过短短两个时辰,他已将明王府密室白骨案,传遍整个京城,无论是茶坊还是酒肆,又或妓馆赌坊,街头巷尾,但凡有人的地方,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这件事,每个人都是惊愕莫名,目瞪口呆。
这的确是件悚人听闻之事,而遇害者,又是最最柔弱的幼童。
而更让人痛心的,是这些幼童,皆是男丁。
大萧一向是男尊女卑,女儿是赔钱货,将来是别人家的人,相应的,身份也就低贱一些。
可是,男童却是一个家族繁衍的希望,是光耀门楣的重要力量,把人家中的男童捉了去,这样残忍的虐待至死,这简直就是禽兽不如,丧心病狂,人神共愤之事!
而当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居然是已故皇后,这就更令人毛骨悚然了!
身为国母,她的尊贵,仅次于皇帝,也就是说,这个国家,只要她想,她可以随心所欲的做任何事!
这个任何事里面,自然也包括,随心所欲的索取任何人的性命,想要谁死,便让谁死!
一个正常的皇后,虽然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利,也不会随意杀人。
可从这白骨案来看,这位孝宁皇后,她很不正常,她残忍嗜杀,视人命如草芥,连最柔弱的幼童,也不肯放过,可以肆意凌虐,以此为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