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良的,你真是想死了!”萧长安窘怒交加。
“兄弟我这都是肺腑之言!”良辰认真道,“你明明恋慕珍爱那位瑶姑娘,偏在这男女之事上,对她毫无兴趣,这很不正常,你知道吗?”
“谁说全无兴趣?”萧长安不以为然,“我视她如珍宝,没给她名份之前,怎能行此不端之举?在我心里,她是世间至美至纯之人,岂敢轻易亵渎?因此,我也压抑内心热望……”
“若你真有热望,朝夕相处,哪里压抑得住?”良辰大摇其头,“更不用说……”
更不用说,那位瑶姑娘,也是个风情万种的人儿。
当然,这话,他是不敢当着萧长安的面说。
萧长安被他说中心事,烦躁摇头:“你别跟我胡扯行不行?我在问你正事儿!既然这妖邪术法既能令人动情,那么蛊惑控制人心,令人神智昏聩,做出冲动险恶之事,就更不在话下了吧?”
“这个,不可一概而论!”良辰见他面色凝重,也不敢再乱说,认真道:“女人之所以能媚惑男子,盖因天下男子多好色,但要说控制人心,这就没那么容易了,要有合适的契机才行!”
“若是一个人,本来就对另一个恨之入骨,只是因为胆小怕事,不敢去报仇,那经人蛊惑之后,会不会做出大违常理之事?”萧长安追问。
“当然会啊!”良辰不加思索回,“这就是我的说的契机!人心亦有穴,点中心穴,便能在某种程度上左右这人的行动和思想!所谓的帝王术,御下之术,不就是这样吗?”
“我说的是邪术!”萧长安皱眉,“你提什么帝王术?”
“用在坏事上,便是邪术,用在好事上,便是计谋!只看出发点是什么!”良辰耸肩,“就像你们兵法上的三十六计,若用来保家卫国,便是阳谋,可若用来倾轧害人,那便是阴谋……”
“她就是阴谋!”萧长安咬牙,“这该死的女人!”
良辰微怔片刻,小心翼翼问:“你口中这个该死的女人,指的是你的王妃?”
“不是王妃,是邪物!”萧长安阴沉着脸,“明王府中,容不得这种邪祟!”
“你是认为,最近京中传得满天飞的灭门案主谋,是你新娶的……那一位?”
“不然呢?”萧长安反问。
“呃,这个嘛……”良辰的舌头有点打结,“这个最明显的怀疑对象,难道不应该是……”
他犹豫着要不要说瑶姑娘这三个字。
毕竟,这是萧长安的心尖宝贝。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萧长安已气咻咻的出了门。
回府后,他径直去了夕颜居。
府内已是华灯初上。
苏青鸾吃过晚饭,半倚在床上,对着廊下的红灯笼发呆。
听到外面下人一迭声的叫“王爷”,她心里一紧。
如锦与她对视一眼,也是如临大敌。
“嘭”地一声,房门被踹开,一张黑沉冷硬的脸,在迷离的光影之中,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