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什么赌约?我怎么不知道?”露妃装出一副恍然的样子,想要否认之前的打赌。“如果香妃娘娘贵人多忘事的话,我不妨给你重复下我们的赌约。我们赌我能不能查出下毒的人。如今你输了,按照咱们的赌约,你该向我下跪认错。”沈如诗看着自己洁白的手指,并用手绢轻轻地擦拭着
,不紧不慢地说道。“沈如诗!你个狂妇!你给本宫让开!本宫乃贵为皇妃,你可不要登着鼻子上脸!你想要怎样?难道你还想让本宫给你下跪不成?你真是反了天了!本宫在家只跪父母祖宗,在宫里只跪皇上皇后,你算个什
么东西?竟然敢让我下跪!我看你是在狂人说梦话吧!”
此时的香妃,一手叉腰,一手伸出向沈如诗指指点点,就差点要跳起来对沈如诗怒骂了,真是典型的一副泼妇形象。“即便你是皇妃又怎样?我们的赌约可是当着皇上的面打的,就连皇上都已经承认,难道你还要耍赖皮?你可是名门之后,可是从小就被好好教养的人,怎么?今番要改作泼妇了?”沈如诗一番嘲讽的话语
,伴随着她温柔的笑容,竟然显得那么和谐!“我!我!你个没教养的狂妇!丞相府就是这么教你与皇妃说话的么?你有没有点规矩?懂不懂得谦让?你说我们有赌约在先,谁能为你作证?有没有白纸黑字?有我的手印还是签名?你快给我让开!”香
妃暴躁地抓住是女的手帕疯狂挥舞,像赶苍蝇一样想要把沈如诗赶开。
沈如诗堵在香妃前面,并不惊慌着急,泼妇她见得多了,还对付不了她。沈如诗嘴角瞥起一笑,转头看向了萧天凌和萧天喻。
“两位殿下也在场,作为见证人想必你们是愿意为我作证的吧?”
萧天凌眉头一皱,脸上满是不快的颜色。这个女人还真是个能惹事情的主,不但不听自己的话私自与皇妃打赌,赢了就赢了,连个人情都不会做,以后自己若是真的娶了她,可真是难缠呢。
“如诗小姐和香妃娘娘慢聊,我还有事,先走一步。”萧天喻阴沉着脸,合上一直拿在手里的折扇,话不多言,便从旁边走开,看他的方向,是急于去坤宁宫。“怎样?沈如诗,你看那里有人为你作证?你是不是刚才吃多了做梦说胡话呢?哦!对对对!你肯定是喝醉了撒酒疯!你个张狂女人,在不让开信不信我打你个不要脸的?”眼看萧天喻都走了,香妃变得更
加的嚣张,就算是萧天凌,对她也得客气几分,怎么会把沈如诗放在眼里!沈如诗看着香妃跋扈的样子,感觉十分的好笑,自己倒是一点也不介意她的胡言乱语,只是甜甜一笑说道:“你到真像是个泼妇!老皇上娶了你,真是辱没了皇家的荣誉啊!凌王殿下,难道云起国的皇族就
是这点度量?不知凌王殿下有没有点担当,敢不敢为我作证呢?”
沈如诗看着萧天凌,打趣的意味明显更加浓厚一些。此时的萧天凌身穿白色绣袍,头上一只金簪将头发盘起,脸上冷冷的毫无表情,看起来竟然一副孤傲的样子,丝毫不为眼前的争执所动心。“沈如诗,我告诉你,若是有人欺负你,我定然会护着你。你若是受了委屈,我必然会替你出头。但是今天,如果你还把我萧天凌放在眼里,就先跟我走吧!”说完,萧天凌竟然不再看沈如诗一眼,向香妃
点头施礼,转身离开!
“我怎么会和这样一个没有一点胆量的男人有着婚约!真是气人!”沈如诗并没有实现她想要的目的,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眼神和态度都变得很冷淡。
“香妃娘娘若是觉得羞愧,不妨态度温和点,姿势放低点,我想如诗姑娘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主…”萧天凌走了几步停顿了一下,又说了这么一句就继续离开了。
“哼!凭什么说我觉得羞愧!真是莫名其妙!还没有娶进门就开始这么护短了,以后还得了!心里那有我这个娘娘的位置,真是目无尊长!”香妃瞧见萧天凌走远,便开始大声嚷嚷。
“看来香妃娘娘不但是泼妇,而且还很无耻啊!哈哈…”说完,沈如诗看也不看香妃气急败坏的模样,便带着小桃慢悠悠地离开了皇宫。
远处,萧天凌伟岸的背影似乎比这里更有意思!
“沈如诗!你个狂妇!你等着,以后我有你好看!”背后,香妃跳着脚骂着…
夜色微微下来的皇宫之中,远远近近的灯火将这夜色照的十分明亮,梆梆的打更声也悠悠传来。在这个普通而又普通的夜晚,草丛里藏着许多虫鸣,万家灯火之下,许多罪恶也在酝酿。
丞相府。
“母亲大人,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她真的把一个瘟疫的病人带入了丞相府?”灯火辉映中,一个有气无力的女子声音说道。“乖女儿,为娘说的自然是真的,你这几天就好好将养身子,剩下的事情就看为娘的了!哼,老娘绝对会让那个贱女人好看!敢和老娘作对,登着去大牢吃饭吧!”灯火之下,是宋氏那张扭曲的变形的脸,
所有恶毒的心肠都彰显在了脸上!
“母亲,要好好地做做计划,绝对不能轻饶了她,哎哟我的肚子…”
说话的正是沈如画母女,至今沈如画已经上过茅房无数次。虽然吃了解药,但是也挡不住那泻药之毒的奔放。这一天,沈如画都在深深的恨意和羞愧当中。唯一令她高兴的是,母亲宋氏带来的这个消息!丞相府管家,也就是宋氏的远房表弟,天刚黑就偷偷过来告诉宋氏有关沈如诗回来的情形。其中就说到,沈如诗带到丞相府一个病号。这管家本来并未在意,只当闲话来说,结果一打听之下大吃一惊,一起回来的下人竟然说有可能是鼠疫!天哪!可怕的鼠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