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
娇嗔哼声,“你分明说过,是为季知珩来的。”
“寻人不假,但想你更真。”
飞扬的声音变得沙哑,仿佛淬过蛊意的毒。
后背与手的触感,证明秦殊所言非虚。
宋莹红了耳根,身子一个激灵,便不由自主地酥软下去。
久旱逢甘露,久别遇故知。
身体的本能无法欺人,热忱的爱意也无需矜持。
星火一点,便起燎原之势。
在这沉沉暗夜,点燃整个夜色。
绮靡散了满室。
被浪翻滚。
海浪潮汐与礁石碰撞。
一层又一层白色浮沫,飘过岸边搁浅的贝壳。
直至日出东方。
在一片彤红的朝霞里,跃出遥远平静的海岸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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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莹醒来时已近中午。
偌大的房间只有她一人,秦殊早不见了踪影。
昨夜种种,仿佛一场梦。
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空气里散发着沐浴露的香气。
后来,秦殊好像帮她清洗过……
但睁眼不见人,还是让宋莹心中好似落空了一块。
简单洗漱过后,她推门下楼,没走几步,就听到一楼客厅传来秦殊的声音。
“爷爷先前就说,外公棋艺绝佳,别说莫城,就算是放在帝都,也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您,我今天才算是领教了。就我这臭棋篓子,在您面前那真是一点都不够看。”
蒋老爷子哈哈大笑起来。
“真要说臭棋篓子,没人比修沅这小子名副其实。阿殊,你就别谦虚了,像你这样的年纪,能下成这样,已经很厉害了。”
蒋修沅哼了一声,不服气却又不敢表现得过分不满。
“爷爷,您就算是想夸他,也不用踩着我吧?这夸一捧一的,我一点面子都没了。”
“阿殊你瞧瞧,这臭小子,还不许别人说他了。”
“修沅还是个孩子,正是需要鼓励的时候,您没事多夸夸他嘛,更何况,他最近不是帮家里打点公司的事务么?还是很辛苦也很努力的。”
“你见过一百五十斤一米八的孩子?”蒋老爷子哼声,“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扛着枪在枪林弹雨里出生入死多少回了。”
蒋修沅正想说什么,楼上传来脚步声,紧跟着,熟悉的声音响起。
“说什么呢这么高兴?”
“姐,你醒了?”
蒋修沅站起身,折身仰头,朝楼梯看来。
“嗯,醒了。”
说这话的时候,宋莹颇有几分不自在的瞥了秦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