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在凌越海身边坐下来。
凌越海往后移了移,低头尬笑。
“秦先生什么身份?我又是什么身份?怎么配和您的长辈长得像?”
“我什么身份?”
秦殊挑眉,眼底幽深,盯着凌越海。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凌先生倒是对我了解得很。”
凌越海顿觉失言,慌忙找补。
“我的意思,您是宋总的丈夫,肯定跟我们这些打工人不一样。”
秦殊没有接话。
也没有耐心再跟他打机锋。
直接将手里的照片丢到凌越海的面前。
“凌叔,过去十几年了,您这岁数长了不少,怎么骨头却越来越软了。以前的您,可从不会说这种阿谀奉承的话。”
“凌叔”两个字一出。
凌越海神色一变,却还在遮掩。
“秦先生,您……您认错人了吧?”
“您眼角这道疤,是当年为了救我留下的。有些事,您不记得,我记得。”
秦殊盯着凌越海。
“就像当初我父母车祸,车里其实并非只有他们两个,还有一个您。这件事,其他人不相信,不知道,您也可以凭空消失,但我也记得。”
“凌海,我找了你这么多年,事到如今,你还要再继续装下去吗!”
秦殊一把揪住凌越海的衣领。
“当初我父母对你那样信任,甚至照顾你家中上下老小,你藏头藏尾这么多年,对得起他们的信任吗!”
原本温柔的狐狸眼,在这一瞬填满凶野的恨。
秦殊目眦欲裂的盯着凌越海,仿佛一头发疯的兽。
他猛地拽起凌越海,大跨步将人推搡到墙角,身子抵在冷硬的墙壁上。
“十几年了,每晚做梦的时候,我父母就没回来找过你?!”
“当初你走投无路的时候,是谁替你还债,又是谁替你解决所有的后顾之忧。凌海,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就是那么报答他们的?!啊?!”
愤怒让秦殊红了眼。
凌越海被他卡住脖子,差点噎得喘不过气来。
宋莹连忙上前,伸手去拽秦殊。
“阿殊,松手!你这样问不出什么的!松手!”
秦殊的手如钢钎,半分也不肯松。
眼瞅着凌越海脸色越来越白,宋莹连忙扬声喊彭文。
屋门打开。
彭文见状,顾不上身份,当即上前将二人扯开。
又在凌越海急于逃离之时,一把将人揪扯回来,按在地上。
“先生,夫人,如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