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你说什么!”
秦殊质问出声。
秦臻连忙道,“阿殊,我说这话,可不是真要老爷子把秦家所有的家业都给你!你要是想把我们的那份要回去,我可告诉你,这压根不可能!”
秦殊才不在意秦家什么狗屁家业。
他眼睛微眯,一步步朝着秦臻走来。
“你刚才说,爷爷香江被困后,没多久我父母就去世了?难道说,我爸妈的死,当真另有隐情!”
秦殊揪住秦臻的领子。
“你到底知道什么?当年的车祸,到底是不是意外!”
秦臻原是情急之下的口嗨。
哪里能想到,秦殊的反应这样激烈。
挣扎了两下之后,挣脱不开,秦殊甚至直接将他按到了背后的白墙上。
“阿殊!”老爷子喝声。
“秦殊,你放开我爸!”秦舟上来拉扯。
秦庸也紧皱眉头,“阿殊,你冷静些!”
“对对对,你冷静,冷静!”
秦臻慌了神,却被秦殊搡得更紧。
“说!”
声音憾然,整个病房都为之一静。
“我又没去现场,我怎么知道你父母到底是不是车祸?我刚才不过是嘴快乱说罢了!”
秦臻慌忙解释,不过话说一半,看到站在秦殊身后不远处的秦庸,想到之前老爷子的不公分配。
一道灵光在秦臻脑中闪过,很快,他就又补充一句。
“我只知道,你爸当初开的那辆车,是秦庸的。我要是你,我就好好想想,你爸去世之后,谁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那个人,一定是嫌疑最大的人!”
秦臻话没有明说,但明眼人一眼看出,他这是直接将矛头指向了秦庸。
秦庸皱眉呵斥,“老二,你在胡说什么!”
“我胡说,那你告诉我,当年老爷子定下的继承人是谁?是你吗?我呸!是秦樾!可现在呢?是你秦庸得利最多!”
“这些年来,整个帝都,还有谁知道秦樾和黎沁这两个人?你再问问,还有什么人,不知道你秦庸!”
“要不是秦樾死了,秦家哪里轮得到你来做主?”
说到这里,秦臻冷笑着看向推搡着自己的秦殊。
“你不是一直都想知道,你父母的死,到底是巧合还是人为么?好啊,那我告诉你,你去好好问问你大伯,问问当初他借给你父母的车,为什么是坏的?再问问,你父亲死之前,打给他的那通电话,又到底说了什么!”
秦殊攥着秦臻衣领的手松下来。
他转过头,不可置信的望着秦庸。
秦臻仰天大笑起来。
既然老爷子对他如此不公,对他如此偏心,那他何必再顾念父子之情?
如今的秦臻,早已经知道,老爷子是为什么进的医院。
在秦殊心中留下怀疑的种子,他就不信,他这个侄儿,还能和以前一样,尊重秦庸这个长辈!
秦臻发疯似的话,像一记重锤落下,病床上的老爷子气得抄起手边的保温杯砸过去。
“秦臻,你这个孽障!”
秦臻险险避过,朝地上啐了一口。
“我就是个孽障怎么了?既然爸你不拿我当儿子,我又何必再跟你们演什么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