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的地面是瓷砖,不用想,肯定特别冷。
她用手摸着脖子眼含歉意地盯着他的脚:“你刚才一定冻坏了吧?”
邵鎏穿好鞋子,口吻随意地说道:“不冷,我走了。”
他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开门离开。
言宛黛站在门口搓了搓脸,关了客厅的灯,回卧室睡觉。
躺到床上,本来浓重的困意却散了,她两只眼睛在黑暗中眨来眨去,愣是睡不着。
想跟他复合,可应该选一个合适的时间点吧。什么时候说?以什么样的方式说?
言宛黛胡思乱想半天,好容易才睡着了。
天亮之后,言宛黛回家,小姨没走,当晚宿在了父母家。
言宛黛把大家叫到客厅,将邵鎏的话原原本本说了一遍。
“你去找邵鎏了?”言母不放心地问。
言宛黛有些心虚地“嗯”了声:“不可以?”
老言咳嗽一声:“有什么不可以的,这遇上难处了,邵鎏肯帮忙那算不错了。”
言母叹了口气:“我这不是觉得他俩已经分手了,再有牵扯对谁都不好么?”
“分手就不能做朋友了?”老言不高兴,“真是迂腐。”
言宛黛没敢插嘴。
小姨倒是感激得不行:“你姨父因为做不要脸的事情受了伤,公司还能管?”
“公司肯定是不愿意管的,这不是邵鎏想办法让公司管吗?他打包票说可以的。”
小姨兴奋得声音都有些哆嗦:“那行,你给我他的电话,我今天就去单位找找去。”
言宛黛拿出电话:“小姨你不用急,我和你们一起吧。”
言母忙阻止:“那不用,有律师和你小姨就行了,你跟着掺和什么,好像你懂似的。”
言宛黛面露不悦,小声道:“妈,邵鎏和小姨又不认识,我这不是想在中间帮帮忙嘛。比方跑个腿,帮忙解释句什么的。”
言母一句话就给她堵了回去:“你小姨没长嘴?”
小姨拍拍姐姐的腿:“姐,你别着急,我和邵律师一起去就行。”
老言知道老伴什么脾气,也知道她担心什么,忍了忍,没吱声。
言宛黛给邵鎏打了电话。
“大正月的让你跑这样的事真不好意思。”
邵鎏声音平静:“跟我说这些,不见外么?”
其实这事说起来真是挺不好听的。姨父跟人啪啪啪的时候中了风,还有脸去找单位报工伤,这算哪门子的工伤?伤风败俗还差不多。主要原因在于,姨父啪啪啪的对象是老板的女儿,要不然,言宛黛哪好意思的。
言宛黛唯恐父母听到,忙偏了偏身子,用手捂着手机:“那个,你今天方便过去看看?”
邵鎏:“方便。”
言宛黛咬咬嘴唇:“那个,光你和我小姨一起去,可以吧?”
邵鎏顿了下,说道:“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