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医生说不能动她的头部,担心是大脑出血什么的。”
邵鎏在客厅里四下扫了眼,目光盯上了客厅中央的木头茶几。
他弯腰,三两下将木头茶几给拆了。
言宛黛不知他要干什么,只愣在一边看着。
拆完,邵鎏将大木板平放地上,示意言宛黛,“咱们将伯母平移到木板上。”
言宛黛搬动母亲的腿,邵鎏小心翼翼地平移老人的头部。
安置好之后,邵鎏拖着木板往门口走。
惊慌失措的言宛黛一直跟在后面。
下到一楼,恰巧救护车来了,医生直接将老人抬上车,邵鎏和言宛黛身为家属,也坐到了车上。
医生给老人紧急检查了下。
言宛黛问:“医生,怎么样,我妈没事吧?”
医生叹口气,“可能是脑部问题,需要到医院做进一步的检查。”
邵鎏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她:“没事的,伯母会没事的。”
到了医院,邵鎏跑前跑后,拍片子、缴费,送手术室、签字,他处理得有条不紊。言宛黛一直被动地跟在他后面。这个晚上的她,像极了一个木偶,而他,是扯线人。
手术结束,医生走出来,言宛黛和邵鎏赶紧冲上前。
医生摘下口罩,神色疲惫地说道:“幸亏送来的及时,人没事了。”
言宛黛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脑出血可大可小,情况严重了会危极生命。你们这次得益于发现得早,送来的及时,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医生叮嘱了几句术后注意事项,走了。
从母亲病房里出来,言宛黛拉住了邵鎏的胳膊,邵鎏回头,眸色淡淡地看她。
“那个,谢谢你。”言宛黛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就打了你的手机号,这大半夜的,你一定吓坏了吧?”
他其实没有义务来帮她的。
“没事,我的手机24小时开着,你想打什么时候都可以。”邵鎏黑眼圈浓重,“我请了特护照顾伯母,你找张床位休息下吧。”
男人安排很贴心,言宛黛说不出话。
邵鎏走后,她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拿出手机,给张渴凡发了一条微信:张部长,还是工作关系更适合我们,我会忘了昨天的事情,希望上班后,一切如旧。
发完,她坐在走廊里发了一会儿呆。
中午时分,母亲醒了,她反应好久,才知道自己正躺在医院里。
“我这是怎么了?”
言宛黛忙按住她的胳膊:“你不要动,刚做完手术,需要静养。”她轻声解释,“你在家里摔倒了,医生说现在没事了,静养就可以。”
“人老了就是不中用,不是这样病就是那样病。”母亲语气颇有些无奈。
经此一病,言宛黛觉得母亲脾气多少变了些。不像以前那般唠叨了。
邵鎏自那天早上离开后,就再没来过医院。
但他花钱请的特护倒是天天尽心尽力地来报到。
言母不知道这钱有人出,特别心疼,直给女儿建议:“不用那么麻烦,请特护太贵了,让你爸照顾我就行。”
言宛黛不愿多说,只能劝她:“你就不怕万一把我爸累坏了?”
言母出院那天,家里正好收到了一件快递。老言费事巴拉地拆开,惊喜地喊道:“这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