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怀张愣了一下,他的目光落在那位先生身上,随即笑道:“我等的人来了。”
阴差看了过去,见那一袭青衫径直走来,坐在了位置上。
“这是何人?”阴差问道。
另一位阴差回忆了一下,说道:“以往不曾见过,应当不是上京人士。”
阴差的目光都聚集在了此人身上,他们觉得奇怪,这上京城不知道来过多少儒门雅士,却从未见过像面前这位这样气质非凡的。
伙计上了楼,给先生上了茶水。
伙计看不到那对面坐着的人,更看不见阴差,只是对陈长生说道:“先生先喝着,有什么事吩咐小的。”
“有劳了。”陈长生点头道。
伙计点了点头,随后便退了下去。
刘怀张看着面前坐着的人,他忽笑了起来,君子之约,怎会忘记,来了便好,来了便好。
在阴差以及刘怀张的注视之下,陈长生从那盘中取下两盏茶杯。
倒上茶水,一杯放在了自己面前。
陈长生的动作很慢。
刘怀张便这么看着,他亦觉得这是一种享受。
然而倒完第二杯的时候,面前青衫之人却是推到了刘怀张眼前。
阴差眉头一挑。
刘怀张亦是愣了一下。
却见面前的陈长生忽的抬起了头。
他的目光看向面前坐着的刘怀张,道了一句:“老人家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此言一出,桌上的气氛忽的沉了下来。
后面的两位阴差已然握紧了锁链与长刀,目光也聚集在了陈长生的神色。
刘怀张恍惚间回过了神来。
“你……”
他忽然大笑了起来,笑的尤为张狂。
“原来如此,我早该想到的,那样的故事,凡人又怎能全知。”
陈长生见刘怀张大笑,不禁摇头笑话他道:“不声不响的就死了,你这人,当真是没趣。”
他喝了一口茶水,随即将目光看向了刘怀张身后的两位阴差。
陈长生开口道:“有劳两位阴差一路护送,陈某与刘大人闲聊两句,晚些自会将刘大人送去城隍庙。”
两位阴差对视了一眼,都有些意外。
两位细声商议了一翻后。
其中一位阴差站出来说道:“以我二人恐怕是得罪不起先生,不过可否知晓先生名讳?我们回去也好有个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