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碰到了庆哥儿。
“母亲,大哥。”
张逢安教了一段日子,他倒是老实了很多,眼神不乱瞟,人都稳重了似的。
蔺云婉还看到,他的掌心红肿,仿佛伤痕一直未消下去。
张逢安还是说一不二,说揍就揍,一点都不手软。
“弟弟。”
陆长弓也瞥了一眼庆哥儿的掌心。
庆哥儿赶紧把手心收起来,不让他们看到。
蔺云婉:“走吧。太阳大,都别站着了。”
一起去了与寿堂。
庆哥儿在老夫人面前都乖巧了很多,等到要回前院去学习的时候,还特地跟每一个人都告辞,包括陆长弓。
陆老夫人都赞不绝口:“张先生果然是个会教孩子的,庆哥儿和之前真是不一样了。”
蔺云婉也说是。
但更让她觉得可笑的是,庆哥儿比前世更尊重她。
“外面的蝉真是吵死了。”
陆老夫人烦不过,眉头拧着。
严妈妈说这就让人去处理。
蔺云婉带着竹青、陆长弓准备告退,竹青起来的时候,忽然觉得恶心。
“呕……”
“呕……”
竹青冲了出去,怕弄脏了老夫人的屋子。
陆老夫人瞪大了眼睛,有点语无伦次:“这,这……”
严妈妈也猜:“莫不是有喜了?”
这才多久,没有这么快吧!
竹青缓过来,擦干净嘴角说:“老夫人,妾身没事,可能是最近把肠胃吃娇气了。”
虽然不是喜事,但是陆老夫人也高兴。
兆头好啊,说不定竹青就给府里添个庶子了呢?
蔺云婉她们一走,葛宝儿就来了,本来是端着自己熬的消暑汤过来献殷勤,看到刚才那一幕,脸色实在是难看。
陆老夫人却很高兴,不咸不淡地告诉她:“争流只说以后有机会许你正妻之位,没说过不纳妾,不生庶子。你做那副死样子干什么?”
葛宝儿放下汤,笑得很勉强:“老夫人说的是。天气热,您身体湿气重,尝一尝这份汤。消暑祛湿,十分舒服。”
还端了一碗给严妈妈:“您服侍老夫人也辛苦了。”
严妈妈面无表情地说:“下去吧。”
葛宝儿低头退下,回到房里关上门,急出了一身的冷汗。
正妻之位?
现在陆争流又有了新欢,两人都快有名正言顺的亲生孩子了,她跟庆哥儿在武定侯府,真的还有立足之地吗!
他心里,还有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