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怕和晋伯见面次数多了,难免会露出什么破绽。
愈想愈情怯,竟然一次也没敢去。
我觉得毡房里过于气闷,便站在门口,看着天际的晚霞,漫无目的的踢着一块小石子。
毡房里的简渊,倒是一改往日枯坐时冥然的样子。
虽然是不动声色的端然而坐,却似有所待。
草原随着夜色的深沉,开始雾气蕴氛开来。
我只得走进毡房,掩上门帘,用火镰点燃灯架上的牛油脂灯。
那些飘渺清凉的雾岚便丝丝缕缕的穿过毡房的缝隙,把那燃烧的灯火缠绕的摇摆不定。
然后,习惯性的默然坐在简渊对面。
浓雾的夜色里,好像有一种诡秘的气息悄无声息的向我们的住处靠近。
我不禁下意识的抬起头来,几乎能感觉的到简渊的发梢衣衫凛然而动。
瞬间,我也不由得提起内力,蓄势以待。
可是,那种诡秘的气息却随着屋内油灯灯光的逐渐暗淡,也像草原上的雾气一样忽然又飘散的毫无影迹。
我有一种想冲出毡房一探究竟的念头。
这屋里和屋外似乎都隐藏着一样的凶险。
与其这样被动,倒不如放手一搏。
可是在我还没有行动之前有人竟然比我更快。
因为我刚一站直身子,有人已经可恼的挡在了我的身前。
我以为是简渊皇子。
定神一看,却差点失口惊呼出声。
“李钰彤!”
一身柔茹武士打扮的李钰彤似乎调皮的对我陜陜眼睛,我立马咽下冲到喉咙里的声音。
还是那种惯有的干净利落。
李钰彤已经干练的对着简渊单膝跪下。
语气中略带抱歉轻声禀到:“末将李钰彤,见过殿下!”
并没有我想象之中的激动,简渊坐在那里,身子竟连动也未动。
只是将右手轻轻摆了一下,淡然说道:“李将军辛苦了,不必多礼,请起罢。”
瞬间,我在心里对此人真是再一次佩服的五体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