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但情蛊是为让情郎死心塌地,不会要人性命,若是取了情郎性命,那下蛊之人所图为何?”
“真有这种蛊!那我想我一定中蛊已深,无药可医。”
“不许说胡话,即便一时半会不会死人,但终是害人,受蛊之人要忍受蚀骨灼心的思念之苦,如同心被生生剜开且万虫撕咬般痛苦,唯有见到思念之人才能缓解。”
“要是阿梨下的蛊,我一定甘之如饴。”
“我怎么舍得你受这种苦?”
“阿梨不舍得?”
“当然。”
“那要是我被别人下了这蛊,该如何?”
訾尽欢露出狡黠自信的笑意:“人人都道情蛊无解,但我会解。”
“我若是被旁人下了蛊,思慕了她人,我宁可自己把心剜出来。”
“不要,你来找我就好,我很厉害的,我能解。”
见她眼中俱是担忧,仿佛真的经历了那般可怕的事,他微微俯下身,盯着她的眼睛说:“阿梨心疼了,我很开心。”
訾尽欢还沉浸在他说的那些胡话中:“我说真的,任何时候都不要伤害自己,哪怕你喜欢了别人,我仍是希望你好好的。”
“好好好,我会好好的,不会喜欢别人,就在你身边。”
看她受伤的表情,好像真的很忧心,万俟君酌有些懊悔自己说出那些渗人的真心话,他轻轻地抱着她宽慰。
李家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他们找不到机会进去一探究竟,入夜后爬墙进去,也只见到李家女儿紧闭的房门,她连爹娘都不肯见,自顾自躲在房间痛哭,哀痛中的人,恐怕也问不出什么。
第二天二人便去了烧饼铺,表明对那位大哥说的故事很感兴趣,希望能得引荐去听上一听。
大哥尤为积极,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计,带着两人去了城外茶楼,三言两语交代了一番就将人引荐了进去。
“看来茶楼的主人很希望大家来听。”
訾尽欢坐下后看了眼四周,倒没什么不同,和普通茶楼没什么区别,最多是窗子少些,更容易营造一种神秘莫测的氛围。
“是啊,很明显那位大哥引荐了人过来,能收银子,不然怎么会不管我们要呢?”
“给银子让人来听说书,你说这茶楼挣的钱,能有给出去的多吗?”
訾尽欢看着墙上挂着的茶水价格,摇头:“这茶水点心的价钱,比城中便宜多了,此地租金是比城中便宜,却也在要道,四通八达,交通便利,也便宜不了多少。”
“那我们可要好好听听这说书人说些什么。”
“自然。”
没多久,灯光暗下,说书人拍案惊起,众人视线齐齐看向正中央灯光聚集之地。
说书人讲的故事,是个爱情故事,故事里的女子求而不得,思慕情郎然而情郎却不肯看她一眼,后来话锋突变,说书人问:“可最后他们还是成为了一对人人称羡的快活鸳鸯,大家可知为何?”
有人说:“因为那名公子回心转意了。”
还有人说:“因为那位姑娘以死明志,公子被感动了?”
“不是,都不是,那是因为那位姑娘遇到了一位世外高人,教她蛊术,她将情蛊在情郎身上种下,这辈子她的情郎只能思慕她一人。”
“真有这么神奇。”
“当然,这情蛊啊,可以让两人一生心心相印,除非死亡,否则无论如何都无法解除。”
接下来说书人又讲了无数情蛊如何好的言辞,席间不少人对此心驰神往,可人们叫他拿出来时,他又故作深沉,说是只能让有缘人瞧见。
说书人卖关子时,茶楼小厮过来叫出訾尽欢,背着万俟君酌问到:“小娘子可有什么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