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年幼不懂事,和君……和雪王一起,与他比拼琴棋书画,我还记得他画里的那位姑娘明眸善睐,笑容明媚,让人瞧了便心生欢喜,他一定很希望那位阿善姑娘能一直拥有那样的笑容。”
嘉善皇后总是一副忧思过度的样子,气色不好,没什么精神。
“是啊,要是能一直那样笑着,该有多好。”
“他是怎么走的?”
皇后没有回答,反而说道:“陛下说你与雪王是兄妹之意,所以你才是完璧之身。可我知道不是的,他是那么爱你,爱到舍不得碰你。”
“其实你知道我的很多事,若是告诉陛下,很容易就能打消陛下对我的信任,也能帮你再得圣宠,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重要吗?”
“我只是觉得你与宫中其他女子的不同,让我觉得你和砖头大哥之间一定发生过什么。”
“无论过去如何,现在我只能是天盛国的皇后娘娘。”
“是啊,我也只能是这芳华宫的訾妃。”
在酷热来临前,天景帝出征得胜归来,他刚回宫便带着满身疲惫,冲进芳华宫,向她报喜。
“爱妃,朕回来了。”
“妾身参见陛下。”
这时,她已有五个月的身子,拖着肚子想要下跪,被天景帝扶起:“爱妃不必行礼。”
“谢陛下。”
“这段日子,爱妃过得可好?可有想念朕?”
“承蒙皇后娘娘照拂,妾身过得很好,皇后娘娘时常告知妾身陛下前线近况,知道陛下得胜归朝,我们都很开心。”
“我们的孩子乖吗?”
“很乖,陛下放心。”
“好。”
“陛下刚回来便来了芳华宫,恐于礼不合。”
“朕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妾身有孕在身,恐不便伺候陛下。”
“无妨,朕就想看看你,只要看看就好。”
即便知道这样的做法会引来宫中其他人的妒恨,天景帝依旧有自信可以保住她,因而肆无忌惮。
他在芳华宫中沐浴,卸下满身盔甲,訾妃从旁伺候。
数月不见,本就满是伤痕的身体又添了几道新伤。
訾妃像是寻常女子关爱夫君般:“陛下,贵为一国之君,何必如此勇武,伤了自己?”
“朕作为一国之君,更要身先士卒,给将士们做表率。”
“可是陛下又伤了自己?”
“爱妃可会心疼?”
訾妃点头:“陛下是妾身的夫君,便是妾身的天,妾身自是心疼不已。”
这话听来,对天景帝来说很是受用。
訾妃替他擦洗身体,试探着问:“随妾身而来的那两名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