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岚终究没能抵住蛊毒诱惑,死在了床榻之上,她死后,更是连累了身边人,其父井荣深受折磨,靠着訾妃的药物维持性命。
然而訾妃给他的药,只有止痛之效,并无治愈之能,故而他数年间一直饱受心疾之症困扰。
訾妃穿着黑色夜行衣来到井府:“井大人,找本宫所为何事?”
“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彻底医好我的心疾?”明明是求人,却还是那副趾高气昂的样子,令人作呕。
井荣摸着胸口,似是疼痛难忍。
訾妃摸出一粒药丸,递给他,他吃下后,果然好了许多。
井荣再度问她:“你到底能不能医好我的心疾?”
“井大人,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
“哼,这些年我帮了你这么多,要是没有我,以皇后的本事,你死十次都不够。”
“是吗?本宫怎么记得,若是当年没有慎妃的事,陛下又怎么会放弃边关许家,转而重用你井家,借你井家的势力打击太尉一党?”
“若非有我从中斡旋,你觉得太子还能稳坐东宫之位?还有你和太子暗通款曲的事,都是我帮的你。”
“互惠互利,互相合作,井大人别说的好像,太子在位,于你无利似的。”
“这些年陛下对雪国余孽早就心生不满,是我将消息提前通知你,让你救下那帮乱臣贼子,要是你不救我,我就杀了那帮人。”
“好。”
井荣作为肱股之臣,比她更容易知晓天景帝的谋划,尤其是在对雪国的态度上。
这些年,雪国一次次危机化解,皆是靠着提前洞察先机,这也是她留着井荣这么多年的用途。
訾妃又给了他一颗药丸:“吃完这颗,你身上的蛊毒就彻底解了。”
井荣有些怀疑:“真的?”
“本宫没必要骗你,毕竟往后还得仰仗井大人。”
井荣深知雪国是她的软肋,只要握住这根软肋,訾妃便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她看着井荣服下药丸后,转身离去。
今夜她之所以冒险出宫见他,便是因着她想亲自看看,当年的仇人是如何死的。
心疾发作,井荣抱着胸口,一脸的不可置信。
訾妃懒懒地回头,远远地看着他痛苦的模样,说:“井大人知道本宫太多秘密,自然留不得。”
“雪国……”他似乎是想继续用雪国威胁她。
“井大人恐怕还不知道,以雪国如今的实力,不惧任何人。”
“不可能……”
“你不该说我雪国人是乱臣贼子。”
訾妃要走时,突听得门外有响动,她追着人影出去,与那人过了几十招,始终没能揭下她的面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