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两人在草地上放起了风筝,芈颛和簪花到后,也拿出一早准备好的风筝。
三只风筝在天上翱翔,那只威风凛凛的狮子一直独占鳌头,比另外两只要高上许多。
“圣女,小心我的风筝马上就会超过你!”
“你们俩别得意,我的风筝一定是最高的。”芈颛逞强。
“不可能不可能,我和君酌哥哥的风筝才是最高的。”
万俟君酌跟在訾尽欢身后,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芈颛试图给他创造机会:“君酌兄,这风太大了,君夫人握不住线,你快帮帮她。”
“我握得住。”
“圣女握得住。”
“她握得住。”
芈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行吧,握得住。”
訾尽欢紧紧攥着风筝线,她的风筝依然是最高的那个,整个人飘飘然:“我就说我最会放风筝,放的风筝最高吧。”
“是是是。”
芈颛的白眼还没落下,过分得意的人很快就遭到反噬,手上一时没握紧,风筝线飞快向外出逃,差点风筝就要飞走,好在万俟君酌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她的手,将风筝线继续牢牢地握在手中。
訾尽欢整个人都落在他怀里,她瞪大眼睛朝后看,恰好看见他那张认真俊秀的脸,莫名红了脸。
芈颛见状,只觉赏心悦目,说:“我就说嘛,这风筝啊,就该这么放。”
万俟君酌松开手:“你抓紧些,免得丢了这只你最喜爱的风筝。”
“哦。”
见二人火速分开,芈颛恨铁不成钢:“你俩就不能一起放风筝!”
万俟君酌瞪了他一眼,訾尽欢则如同没听见般,沉浸在放风筝中:“我的风筝还是最高的。”
“行行行,你最高,你最高,没人比你更高。”
放过风筝,几人又一起去划船,组成三队势要分出个高低,哪知船行到中央,又打闹起来,完全忘了一决胜负的事儿。
等玩到筋疲力尽时,天色也黑了,他们又去通文馆吃饭,坐在楼上雅间,听琴音绕梁,实乃人生一大幸事!
“今天这么开心,下次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聚,不如我们一起喝一杯?”訾尽欢提议。
“好啊。”众人齐声。
万俟君酌欲拿过她手中酒杯:“你不会饮酒,我替你喝。”
“不用,一点点无伤大雅。”
芈颛将杯中酒尽数饮尽:“这段时间我会一直留在雪国,诸位若是有空,随时可来寻我。”
“我们会的,不过阿梨作为圣女,课业繁忙,恐怕不会再有时间像今日这般自在游玩。”万俟君酌代为解释。
“砖头大哥无需忧伤,我惯会偷跑。”
“你啊你。”
芈颛大笑:“哈哈哈,君夫人果然率真可爱!”
訾尽欢眼珠转动时,就是在使坏,她问:“那砖头大哥画中的女子,也是率真可爱吗?”
“她……”芈颛仔细回想,“时而端庄,时而俏皮,时而儒雅,时而……粗鲁。”
“粗鲁?”訾尽欢觉得这个词很有意思,一定是两人之间发生过极为有趣的故事,愈加好奇,“快说说。”
芈颛在说起粗鲁二字时,嘴角偷偷笑着,又觉此言失态,立马找补:“不是,我的意思是活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