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朝霞一离开。李淑芳就知道了,笑了笑也就默许了她的偷跑,本来说让她学针线就是吓她的,之前她学了三个月的针线时,那双小手伤痕累累的样子,不仅吓到张朝霞和张成松,也是把她吓到够呛。
她从来没有想过居然有人的手残能到这种地步,所以她早就放弃了让她学习女工的想法,就像张成松放弃让她学武一样,她根本就不是那块料。勉强她也只是让她受罪,让他们自己心疼而已。
张朝霞离开自家院子,也没发现老娘追出来,就知道昨晚的事情过去了,也默许了她可以出去玩,所以收起来之前的蹑手蹑脚,抬起她的小胸脯,学着她爹迈着八字步,背着手大摇大摆的走向村头的老杨树,找小伙伴们玩去了。
早就等在老杨树下的小孩子们,正无聊的望着张朝霞家的方向,等她过来一起去溪边玩。突然狗蛋对着他姐欢呼道:“姐姐,你看,朝霞姐姐过来了。”
听到狗蛋欢呼的小孩子们,纷纷抬头朝张朝霞家的方向看去,发现果然是她正迈着她独有的无人能模仿的六亲不认的八字步向他们走来。
张朝霞看着不远处看着她的小伙伴们,伸出一只手,握拳放到嘴边轻咳了两声后道:“朋友们,我,张三汗又回来了,大家热烈欢迎。”
众小朋友满脸黑线的看着不着调的张朝霞,嘴角抽了抽,陈美丽无奈的说:“朝霞妹妹,你能正常一点吗?你这样我们压力很大。”
其他小朋友也跟着附和道:“是啊,朝霞姐姐,要是让我娘看见你这样,又要让我别和你玩了。”
“还有我,还有我,我娘也说不要跟你学,不然以后找不到好人家。”
“我娘是和我说,和你玩可以,但是以后娶媳妇不能找你这样的,太野了。”
……
张朝霞看着眼前一堆最大十几岁,最小七八岁的小屁孩,不害臊的说着嫁人和娶媳妇的事情,不由的抽了抽嘴角,无语的想着:这些人要是在前世,都还是在爸妈怀里撒娇的小学生,居然这么早就已经开始担心起未来的伴侣如何如何了,这也太早熟了吧?她表示有些接受无能。
为了避免他们说出更雷人的话,张朝霞连忙转移他们的注意力:“好了,不说这些了,今天咱们是去哪里玩来着?”
一听到出去玩,没定力的小朋友们果然被转移了注意力,开始七嘴八舌的说着今天大家准备去山脚下的小溪里去摸鱼和螃蟹。
张朝霞听着一群堪比八百只鸭子的童子军在耳边不停的说,为了自己的耳朵着想,连忙大声宣布道:“停,现在闭嘴,出发青峰山小溪。”
闻言,一群童子军似模似样的按照年龄分成三列,抱拳道:“得令,老大。”
这列队的方式是她教给他们的,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不管怎么说她也是经过军训的人,虽然不知道军训的用意,但是照猫画虎还是可以的,这不这支童子军在她三年的训练下,列队列的很是完美。
至于为什么不管年龄大小,寨子里的小孩在列队的时候都叫她老大,还有那么乖巧的接受她的训练,当然是因为三年前,她得到金手指后,好运爆棚,总是能在山上找到许许多多的好吃的,所以他们都是被她用美食攻略下来的。
一行人到达目的地后,十分有序的开始分工合作,年龄大的男孩子到稍微深一点的地方摸鱼,女孩子则搭起简易的炉灶,拿出从家里偷渡出来的小锅放上去,小一点的小孩去浅水区摸螃蟹,更小的在附近捡树枝,准备烧火用。
张朝霞看着小伙伴们忙中有序的忙碌着,就想悄悄溜走,可惜刚靠近青峰山就被李光耀出声拦住了,偷溜计划宣告破产。
李光耀最是了解自己这个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小伙伴,知道她昨天偷溜进山绝对是有事,而且看她今天几次三番心不在焉的样子,就知道昨天她肯定没有把事情办好,但是他不可能再让她进深山了,昨天没事是她好运,谁能保证今天的她依然有那份好运。
他从不把人的安危放在虚无缥缈的运气上,所以今天他会盯死了张朝霞,绝不让她靠近青峰山半步。
与李光耀了解张朝霞一样,张朝霞同样了解李光耀,一看他那架势就知道今天自己想要进山,怕是比登天还难了,于是干脆先放弃,后续再做打算,毕竟他能防得了她一时,可防不了她一世。
其他人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的小九九,听到李光耀喊张朝霞,还以为是有事找她,所以任然自顾自的忙着,只是偶尔会让两人帮忙拿东西,或者让两人照看一下小孩子。
一行人忙到了早上八九点,寨子里的壮劳力上山打猎了,才开始享用自己的劳动成果。而在他们享用美食的时候,会有路过的大人为了自己的恶趣味,故意抢走自家小孩手里的烤鱼,好看他们气的跳脚的样子。
然后大笑着将烤鱼还回去,再往青峰山里走去,这也算是大人们排解心中为粮食担忧的一种办法了。
吃完零嘴的众小孩,在张朝霞的口述,李光耀的带领下,开始了她前世读书时的军训训练内容,而他们的口号是:小时多流汗,长大少流血。
虽然寨子里的大人们都将他们的训练当做是儿童的游戏,但经过三年不间断的训练,还是让寨子里的小孩们有了一个好身体,最明显的体现就是近三年来,几乎没有孩子生过病。
所以大人们还是很乐意让家里的孩子参加所谓的训练,毕竟这样不仅可以锻炼孩子们的身体,还可以空出时间做一些手工活拿出去卖,可以说是两全其美。
很快早上的训练就告一段落了,一群小孩也做鸟兽状四散开来,分别回家找妈妈、吃午饭、睡午觉去了。
张朝霞也在李光耀的陪同下回到了家里,今日进山计划彻底失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