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找刘作筹刘大师?”
旁边正在欣赏嘉庆青花花神杯的许家耀,终于放下手中的物件,恰好听到卢灿与许胖子提到了刘作筹。
“你认识?”许胖子连忙追问。
“认识啊,我父亲曾经请他帮忙掌眼,买过一幅恽寿平、王翚的《山水合璧册》。”
“那次买画,他差点丢了性命,所以我印象特别深刻。”许家耀说道。
“哦?有什么说道?”“怎么会差点丢了性命?”卢灿和许佳闻同时开口。
“那次,他替我父亲买画回来,路过红磡海底隧道时,走背字,遭遇车祸。他整个人给甩出车外,头部重伤,后脑流血不止。这刘大师,确实牛!就那样,他还死死抱着给我父亲买的那幅画。一直等到他在医院清醒过来之后,才松的手。”
“我家那幅画的画筒上,还有他留下的血痕呢。你们说,我能对他印象不深吗?”
许家耀说的让卢灿浑身起鸡皮疙瘩。
这都是什么人?是怕画摔坏了?还是人品过硬,忠于任事?也许两者都有吧。
这种人确实值得佩服。
“这位刘大师,一定要邀请他参加我们的小拍!”许胖子竖起大拇指,对许家耀说道。
卢灿在旁边点点头,补充道,“不仅要邀请,最好还请他一起来鉴定这幅董其昌的画。我觉得,这幅画,交道刘大师的手中,也许意义未必比卖给台北故宫差。”
真心喜欢一幅画的感觉,卢灿也有过,很理解。
“阿灿,这句话让我觉得,选你当朋友真不错。厚道!但生意归生意,做生意带入太多情感,一般都会误事。”许胖子摆出一副大哥哥的模样,以教训的口气说道。
“这件事,你就别管了。听我的没错,目标就是台北故宫那帮人。有钱,而且是公家的钱,不赚白不赚。”
这点卢灿承认,他说的对,生意场,自己的经验确实不足。
自己两辈子也没做过大生意。上辈子所谓的珠宝店,其实就是潘家园的一家小铺子,买卖的都是真品,赚钱凭的就是他的眼力,这也为他在京城圈子里博得不错的声誉。
至于当时作假的那些物件,古伯从不让他参与销售。
旁边的许家耀一脸愕然,“你们说什么?什么台北故宫?”
许佳闻把他拉到一旁,详细的说了遍自己的计划。
“干他!为什么不干?出名当趁早,这次弄他一家伙,顺便把我们准备开拍卖公司的事情透露给媒体,我们的拍卖公司,开业就能火。”许家耀更兴奋。
这些豪门子弟,就没一个简单的!
在学校还看不出来,人人流里流气,正式拉出来后,个个都是泡在生意场长大的,天然生意精。这一点,卢灿还真的没法和他们比。
“我想把刘作筹大师手中的那幅董其昌的画,也弄过来。两幅放在一起,能把台北故宫的脸扇肿。你有办法吗?”许胖子找到知音,干脆拉着许家耀商量。
嘶,许家耀那干瘦的脸,揪成一团,“刘作筹爱画如痴。想从他手中淘货,不太容易。”
“怎么也得试试,是不是?”许胖子给他加油鼓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