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鲜卑大山的山脚下,弹汗山以东。
此时,冷风呼啸。
西部鲜卑的十余万大军,正在与白袍军三万余大军对阵。
敌我两军对阵,并没有任何一方说话,是的,他们在短暂的休息,在蓄力~
大战前的沉静,静得可怕,似乎空气都也凝固,就连平常欢快的鸟儿,也早就飞离这片战场。
在这种压抑的氛围之下,鲜卑大军的兵士已然瑟瑟发抖,甚至连白袍军的部分兵士也开始有这个倾向。
可是上了战场,就没有害怕的道理;上了战场,只有生与死的较量。
不会有重伤,特别是骑兵作战,只有生与死。赵云明白这个道理,其他的很多将士已明白这个道理。可有部分兵士心理素质,明显不行。
眼看白袍军将士有恐惧的迹象,赵云知道,不能在这样下去了,他骑着照夜玉狮子,在军阵中来回奔跑,一边跑一边大声喝道:将士们,骑兵上了战场,只有生与死的较量,如若恐惧,只会加快你阵亡的步伐。一旦开战,我会冲在兄弟们的最前面,诸位兄弟定要跟紧我,如若我死,诸位不必惊慌,也不能停下冲锋的脚步,咱们要陷阵,就算死,也要死在冲锋的路上。
赵云接着大喊:陷阵之志,敌死我生~陷阵之志,敌死我生~
白袍军将士士气大振,跟着齐齐喊道:陷阵之志,敌死我生~陷阵之志,敌死我生~
眼看着白袍军一个个坚定起来的眼神,赵云满意的点了点头。
时间在一息一息的过,突然一束信号冲天而起,在步度根大军的左腰处,一声大喝响起:杀,截断敌军~
在沉静的天空中,这一声爆喝异常清晰,又异常赫人。
随即,轰~轰~轰~是骑兵军阵冲阵的声音。
这是玄甲铁骑冲阵特有的韵律,像极了一首死亡的战歌。
周山大喝:玄甲铁骑,锋矢阵,凿穿,让草原这帮狗杂碎,尝尝咱铁壳子的厉害,杀~
杀~数万人大喝,声音如虎,煞气冲天。
犹如一片黑色的夺命的蝙蝠,向鲜卑大军左腰处冲杀而去,一往无前,气势赫人。只一刻,步度根中军边缘处,便被清空一片。
鲜血染红了草原的大地,同时染红的,还有玄甲铁骑将士们的脸庞。
杀~冲阵~凿穿~周山再次大喝,声音响彻整个草原。
随着玄甲铁骑再一次加大攻势,鲜卑军阵再一次陷入残忍的杀伐。
人头纷飞,残肢断臂乱舞!地上,一片一片的肠子、头颅、断臂、断脚;有人的、有马的、有敌人的、甚至有玄甲铁骑的。
没有同情,也没有机会和自已的兄弟道别,只有生与死,只有胜与败。
只有,勇往直前!
半个时辰,步度根大军已然被截成两段。在步度根大军右腰处,气喘吁吁的魏延兴奋的说道:过隐,过隐,我等虽损失了数百弟兄,但是敌人至少损失两万。有时候,敌人往往几刀,都杀不死北凉军弟兄,但是兄弟们只要一刀,便结果了狗日的性命。
去,通知弟兄们,休整一刻钟,再去冲一次。周山大声命令道。
喏,魏延兴奋的领命而去。这是一个战争狂人。
就在玄甲铁骑冲阵之际,白袍军同样向敌军前部发起了冲锋,赵云大喝:陷阵之志,敌死我生!
陷阵之志,敌死我生~~~
整个白袍军士气大振,喊着口号杀向了敌军大阵,杀气冲天,义无反顾,勇往直前。
敌军后面,是射日军。
在周山一开始冲阵,黄忠便下达了命令:弓箭准备,瞄准敌人,一但周山将军入敌阵过半,听我命令放箭,配合友军冲阵。
黄忠死死盯着鲜卑大军中部,虽然看不太真切,可他死死的盯着。
传令兵来来往往,呼啸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