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汉家自有制度,本以霸王道杂之,南漓月也不可能突然变大善人,只能是适应自身打法。
只是南漓月有些可惜,自家那便宜老爹当初是不是吃错了药,竟然没让自已带把落地,不然她也不会受那么多节制。
不过许爷叔同意让季鸣音上台,确实有些超出南漓月的意料了,刚刚还想着许爷叔是不是想权想疯了,把自家外孙女这样唐突的推上台前。
“鸣音她这几年性子被磨差不多了,也该让她上台了,漓月,人这一生如日升日落,没有人能一直站在巅峰的,爷叔我时间也差不多了,也该为以后考虑了……”
许爷叔想起去世的季潮胜,心中不禁唏嘘,毕竟他才刚六旬,就这样突然的猝死,作为对这同僚与老友的尊重。
许爷叔特意冷了季鸣音几年,让其尝尝人生冷暖,看清自已,磨掉性子,如今时间正好,也该到她上场的时候了。
当然这也是为将来考虑,许爷叔是有不少后人的,可在他入狱时,不少人去了国外,或者为了避嫌断了关系,也只有小女儿一家坚持看望他。
所以江芷这外孙女,是许爷叔唯一的牵挂了,但她还太年轻,所以许爷叔必须要为她的将来作打算了。
“所以……你的下一步是什么,不要说去找清河这个理由,我知道漓月你,不会这样停止前进的。”
好话坏话掏心话说完,许爷叔话头一转,同时不忘打断南漓月可能的借口,这个怪物他算是请出去了,可他也想知道,南漓月接下来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呵呵,当然是去“孝敬”我爹啊,给了我这么棒的童年,也该到回报他的时候了。”
南漓月迟疑了一下,脸上开始浮出阴冷残酷的笑容,对许爷叔讲了真心话,那股恨意与恶意,快要溢出她的身体了。
下一个目标自然是盛天集团的董事长,自已的便宜父亲南胜天,南漓月只要一想起当初,他看自已如看麻烦的眼神,还有那一家子幸福的一幕。
那股子恨意就如种子一样种在南漓月心中,到今天已经长成了盘根错节的参天大树,可靠撒娇与埋怨,可不会让那个男人后悔。
所以南漓月要打败南胜天,夺走他的一切,要让他如败犬一样跪在自已面前,只有这样,才能一雪前耻,为了过去的自已出一口恶气。
“你还真是头怪物啊……那清河呢?”
“他会回到我身边的!我们是命运的共同体!”
许爷叔似乎对南漓月的癫婆样子见怪不怪了,只是想起宁清河,忍不住问了句,南漓月这样,可真要失去最重要的东西了。
南漓月笃定的回应许爷叔,宁清河肯定会站在她身边的,就像以前一样,俩人不是一直这样走到今天嘛?
“你难道……行了,今天就到这吧,漓月今晚就要回去了是吧,就不耽误你时间了,一路顺风。”
许爷叔表情凝重,没想到南漓月连自家爱人的现状都看不穿了么,他想开口说什么,但还是止住并送客了,都说尊重她人命运嘛,南漓月这样子,也该尝尝人世间的辛酸了。
“嗯,再见了,爷叔,好好养生,希望还能见到你。”
南漓月点点头,王君楠已经开车来接她了,也差不多该离开了,她很满意今天的谈话,整理了下衣领后,起身告辞,并让许爷叔保重身体。
离开豪车,打开伞,南漓月望着天空落下的细雨,又想起十年前她第一次来这个城市,也是这样阴冷无比,寒如彻骨,可有一个温暖的怀抱一直抱着她。
“清河,我要回来了……要回到你的身边……”
南漓月握紧了伞柄,表情坚定的说着自已的觉悟,她绝不能失去宁清河,她要用尽一切去补偿他,然后再一次被他拥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