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简容静静地坐在凳子上,等着封毅回来,竟是莫名地有些紧张。
正在这时,封毅回来了,关上门,然后走到她的身后,磁性的嗓音在她的耳畔响起:“紧张什么?又不是没一起睡过。”
男人的呼吸敲打在她的耳朵上,有点痒。
简容正色道:“前两次都不算。”
封毅负手凑近:“怎么不算?”
简容:“一次醉酒,一次中药,怎么算?”
封毅垂了垂眸子,绕过她,坐到了凳子上:“那次你当真醉了?”
简容:“问这干什么?你怀疑我装醉?”
封毅拨弄着手中的茶杯,淡淡道:“没什么,那今晚你睡榻,我睡地上。”
简容早上醒来的时候,房间里已经没有了封毅的踪影。
打开门,仰头看了眼躲在走廊房梁上的暗卫,问了一句:“封校尉呢?”
“一早上就走了。”
“走了?去哪?”
“去探查镇上的灾情。殿下说了,这两日可能要先在这里呆上一阵。”
简容想了想,便又关上门,穿戴好了衣裳,再次唤来了店小二。
“今日小店可有空房?”简容问道。
店小二望着简容这满脸期待的表情,毅然决然地摇了摇头。
简容“哦”了一声,有些郁闷:“送碗粥上来吧。”
“好的,小的这就去。”
简容吃完了早膳,便去了隔壁屋,这储子言也已经跟着她走了好几天了。
这些天,简容能从储子言的记忆中隐约判断出卫卓似乎是在筹划着什么,但具体筹划什么,简容无从得知。
她想从储子言的口中套出些关于卫卓的情况,不过这个储子言可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任凭简容用尽了法子,那人就是不说。
推门而入,那人被五花大绑地扔在榻上,睡得正沉。
简容走上前,将人直接从榻上拽了起来:“醒醒!”
储子言被搅了觉,心情不好,打着哈欠没好气地问了一句:“干嘛?”
“你跟我说句实话,南宁州的饥荒到底是天灾,还是人祸?”简容定定地望着储子言,他是南宁人,又是专搞情报消息的,简容相信这些内幕,他一定清楚。
储子言轻轻吐了口气,又是一副轻蔑的口吻:“你不是会算么?为什么不自己算?”
“你只要回答是或者不是。”简容揪住储子言的领口,语气冷厉。
储子言嬉笑地望着简容:“你简容好歹是半个江湖人,想要别人跟你合作,你就是这种态度么?”
简容眯了眯眼,盯了储子言半晌,点点头:“好,说说你的条件。”
储子言笑眯着眼睛,那温润如玉的面容看上去还真是无害极了,只是一想到这人的所作所为,简容深觉玉面狐狸说他实在是贴切极了。
“我要……我要仕途。”储子言笑着道。
简容怔了一下,望着储子言:“你说什么?”
储子言轻笑了一声:“我要仕途,我知道凭你今时今日在朝中的地位,再加上封毅在朝中的分量,让我做个赚钱的官儿一定不难。”
简容冷嗤了一声:“野鸡还想当凤凰?”
储子言依稀笑眯着眼睛:“是鸡是凤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为你提供准确的情报。”
简容冷哼了一声,没再和他继续耗下去,转身径直出了门。
眼看快到晌午了,封毅却还没回来,简容去了镇上转了几圈,却也没看见封毅的人影。
简容人刚走回到客栈门口,迎面就瞧见了昨日的那个粉衣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