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放在以前,王艳肯定转身就走。这乡下地儿,别的可以说是不多,但那爱向她献殷勤的男人,却一直都不少。
但是,她又想到了那美得轻易就压过了她的张月鹿,又想起了张月鹿给她的那一巴掌。
女人生性对同性的嫉妒和排斥,以及对方给予她的这份侮辱,让她生生压下自己心里的那份傲气,和对殷锐的反感。想了想之后,她就又哭哭啼啼了起来。
“我是好人家的女儿,没结婚,怎么能和你那样。你……你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突然,她灵光乍现,想到了某些传闻,又惊又喜地看向了殷锐。
“该不会,张月鹿和你那个了吧?”
要真是这样,不用“偷窃”之名,就用乱搞男女关系这一点,反而会将张月鹿给锤死在地上,让她这辈子都爬不起来,注定了只能被人踩。
她兴奋了,双眼都开始冒着光。
此状,看得殷锐心里更加作呕。
算了,不用验证了。这辈子的王艳,依旧是那个王艳。故作清高的表象下,那藏在骨子里的腐臭,不经意地流露出一点,就足以让人恶心。
这年月,乱搞男女关系,得是多大的罪名。人一个刚下乡的小知青,能和她是多大仇、多大怨,她却已经想着用这个来坑对方了。
果真是王艳啊,狠毒不减当年。
“没有。”他冷冷地否定,“她是个好姑娘,和我认识才多久,怎么可能和我那样。她又没疯!行了,你也别扯她了,就说说你自己,到底答应不答应?”
王艳失望极了。
咬了咬唇之后,她继续装可怜,“这种事,怎么好答应啊,我……我们又没结婚。”
可前世,没结婚就和人乱搞的,难道不是她吗?
虚伪!
他干脆渣给她看,“谁说做那事就非得结婚?你们的某位知青为了那工农兵上大学名额,不就和别人那个了吗?”
“什么!”王艳大惊失色。
这种事,竟然连殷锐这个不关心上大学的人,都听说了吗?果然,她听到的没错,果然,是可以那样的。
该死!
她在心里暗骂,又唾弃,又心生不甘。
也更加看不起没有任何前途可言,这辈子就只能在农村窝着的殷锐。
她带出了几分情绪,冷声讥讽,“上大学,和我让你帮忙教训张月鹿,这天差地别的两件事,是能放在一起比较的吗?”
所以,不是她王艳不能给他脱,而是他开出的筹码,不够高。
这种设有筹码的道德观,怎好意思在他面前装清高。
殷锐心中的嘲讽就更盛了,也没耐心和她玩下去了。
“行了,你的态度,我已经明白。以后,那张月鹿就是我的目标对象了。你呢,麻烦就靠边站吧,以后我们之间,就只能是普通人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