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他刮了胡子,给他洗头,在他头上打满了泡沫。
她为他跳了一场独舞,在舞台剧落幕后,所有人都离开,台上的光只打在她的身上。
她身穿洁白的连衣裙,翩翩起舞,长发纷飞。
她在盛夏制造了一场虚假的雪。
细碎的泡沫落在两人身上,渐渐白了肩头,然后是头发。m。
就像是共白首。
她给他做了个手办,放在音乐盒里,是穿着红衣服,耳畔带着红玫瑰的自己。
她在第七天晚上,知道自己要离开了。
陆徵耐心有限,已经在催促了。
那一晚,她紧紧抱着他,彻夜未眠。
第二天,她比沈留白先醒来,化好了妆,等待他的醒来。www。
两人和以前一样,吃了早饭。
他问:“今天你要准备什么惊喜?”
“沈留白,我是自学的设计,画画都是相通的,我想给你画一幅肖像图。我喜欢油画,比较写真。但我已经很久没动过了,也不知道行不行。走,去找一家画室……”
她们一起去了一家画室,两层楼,所有的颜料都是他们提供。
“我想喝点东西了,你去给我买一杯,我在这儿挑一下画布。”
沈留白笑着离开,她站在原地,深深地看着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见,还是舍不得收回目光。
但她知道,自己必须走。
陆徵的人已经在外面接应,准备好的尸体也已经安排妥当。
她需要诈死离开。
这里全都是画板纸张,一触即燃。
一旦点燃,火势就不受控制。
迟非晚点燃了一根烟,放在了垃圾桶里,然后火很快烧起来,点燃了窗帘。
沈留白买完东西回来,想着这个白桃乌龙口味的,她应该比较喜欢。
但是还没走到画室楼下,就看到窗户那儿燃烧着火舌。
画室一楼不断有人逃出来,而他却逆着人群往里冲。
“先生,你不要命了,上面着火了,火势大着呢。”
“我妻子还在上面。”
“可能已经跑出去了,已经烧了好几分钟了。”
火起来是需要时间的,迟非晚应该第一时间跑出来。
沈留白看向屋外,这儿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人。
可是他放眼看去,却没有看到迟非晚。
他给迟非晚打电话,但是却无人接听。
他看向楼梯口的火势,还是头也不回的冲了进去,周围人拦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