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这毛丫头,你不说咱家倒是忘了,你还是个同伙儿!来人呐!把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毛丫头一起给咱家捆了!”
王公公那嗓子尖锐的和清早打鸣的公鸡不相上下,沈南桑躲着他嘴里喷出来的吐沫星子,满脸嫌弃。
“这位公公,凡事都得讲究证据,你不拿证据就随意抓人,难以服众。”
“嘿!你个臭丫头!”
王公公是料定了沈南桑不是将军府里的人,既然不是,那陆阙就是抗旨,他说什么也得把人抓了去。
见他上前,沈南桑也一脚踏了出去,扎扎实实的挡在了陆阙跟前,脑袋扬起,护犊子似得。
王公公气的身子直发颤,身子扭摆着,活像那没骨头的水蛇。
“好!你要证据,咱家就跟你说证据!那圣旨上明明白白写着,陆阙要娶的是将军府的庶女!结果他娶的另有其人,那不就是抗旨?”
这是什么思路?
王公公那一脸的凛然,沈南桑险些开始怀疑自己。
“王公公,那照你说的这事儿也不对,人是从将军府出去的,陆阙又不能插手,即便真如你说的那样,那抗旨的应该是将军府才对。”
嗬!
沈南桑这大义凛然的言辞,三伏都给听懵了。
这人还才嫁过来呢,怎么就开始胳膊肘往外拐,大义灭亲上了?
陆阙站在沈南桑身后,面具下那张脸亦是难得怔愣了一瞬,低头垂眸,看沈南桑的眼神都多了一丝复杂。
王公公瞪得浑圆的眼睛僵硬在眼眶里,沈南桑这句话,倒是将他拉回了现实。
他太急于抓陆阙回去邀功,他深知宫里那位有多厌恶这位苗阴来的圣子。
他想抓住陆阙的把柄让头上那位出气,以此来获得青睐顶替师傅的位置,结果急过了头,脑子糊涂,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沈南桑精准捉住王公公眼底细微情绪的变化,趁着他开口前,狡黠地眯眼。
“王公公一看见我便说我不是将军府的,您又怎知我不是?”
“你当然不是!”
王公公身后站着的那位女子气冲冲的冲出来,仔细看看,眼眶居然还泛着红。
“将军府的人本公主都认识,将军府的庶女洛新韵才不长你这样。”
沈南桑看着那张越来越熟悉的脸,脑海深处的记忆噌的一下被拉了出来。
她就说这人怎么看着有些面熟,上辈子她跟她有过几面之缘。
这人是太华国的妙清公主弃秋荧,宫里那老狐狸的三女儿。
脾气娇纵,霸道蛮横,素来眼高于顶,以至于年过十七还为婚嫁。
上辈子她看弃不勤不顺眼,没少欺负他,最后死在了弃不勤的暗杀之下。
那变态,杀了这公主还要把这公主的脑袋削下来提到冰窖里给她看,若非她早已成了灵体不用吃喝,她怕是吐的昏天黑地。
这会子看见个有身体的大活人站在这儿,莫名还真有些瘆得慌。
弃秋荧见沈南桑看着自己不说话,还以为她怕了,嚣张的气焰瞬间冲到了脑袋顶。
“如何,没话说了吧,长着张狐媚脸就来勾引男人!待会抓了你,本公主定要拿刀子划了你的脸!”
“你这女人,怎么这么凶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