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弘博被她缠的烦了,干脆换了车子,弄的她现在也分不清,这停车场里的几百两车中,那一辆是属于单弘博的。
年轻保安摇头,他来这里上班已经快两个月了,见过不少的人,对她的印象仅止于在地下停车场。
年轻保安说:“我已经不止一次看见你在这里探头探脑,你说你在楼上上班,请把你的上班证给我看看。”
“你凭什么看我的上班证?”钮诗韵大声质问,可能是因为心虚,她质问的声音显得有些没底气。
她哪儿来上班证,单弘博赶她出公司的时候,公司安全部门的人就拿走了她的上班证。
“凭我是整栋大楼的安保人员,要为大楼里上班的人,的人安全负责,你若拿不出在这里上班的上班证,我只能请你出去了。”第一次遇到这么难缠的女人,年轻保安不想再和她纠缠,只好强硬起来。
“你敢动我试试,信不信我喊非礼了。”钮诗韵出言威胁。
“你就是喊非礼,我也要把你请出去。”年轻保安刚要动手去拉钮诗韵,一辆车停在两人面前,车窗摇下露出一张美艳的脸。
“诗韵。”女子轻轻的唤了一声,美艳的脸上挂着微笑。
年轻保安看到她眼都直了,他在电视上无数次见过她,来这栋大楼上班快两个月了,知道楼上有家娱乐公司,却从未想到,能见到电视上的明人。
年轻保安看傻了眼,钮诗韵却没有,她快步走到车窗边,惊喜的说:“玲玲姐,你从哪儿冒出来的,吓我一跳哎。”
“我回公司办点事,到车里再说。”玲玲姐叫钮诗韵上车。
“可是,我要等弘博……”钮诗韵还在犹豫。
玲玲姐看了眼年轻保安,压低了声音对钮诗韵说:“还等什么弘博,出大事了,快点上车,我们必须合计合计。”
钮诗韵一听说出大事了,脸色变了变,从车头绕过,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进车里,玲玲姐冲年轻保安妩媚的笑,油门一踩,车子开走。
后视镜里,年轻保安还傻愣愣的站在原地,钮诗韵嘲弄的一笑,愚蠢的男人,偏头看着玲玲姐问:“玲玲姐,你刚刚说出大事了,什么大事啊?”
玲玲姐没立刻回答,车子经过保安亭,保安过来查看,见是玲玲姐,礼貌的敬了个礼,挥手让保安亭里的人起杆,目送玲玲姐的车子离开。
“郁如汐从里面出来了,你知道吗?”车子开出大楼,上了公路,玲玲姐才问钮诗韵。
“不可能,她的刑期是三年,这才过去两个多月,不可能出得来。”钮诗韵斩钉截铁的说道。
两个多月前,法院判决郁如汐有期徒刑三年那天,她也在场,她不可能弄错。
“看看这份报纸。”玲玲姐也不多说,从车子储物箱里拿出一份报纸,递给钮诗韵。
将信将疑的接过报纸,看到上面的字,钮诗韵瞪大眼眸,只见报纸上写着一行非常醒目的标题。“据可靠人士透露,当红影后,郁如汐因拍戏受伤住院。”
“不可能,这不可能。”才看到这里,钮诗韵就看不下去了,捏紧手中的报纸,摇头说:“她被判了三年的刑,不可能两个多月就出来,而且还一点消息也没有,这个可靠人士一定是在造谣。”
“造谣。”玲玲姐笑了笑,打开车子的右转向灯,将车子开到路边一颗树下,停下车子,拉上手刹,她看着钮诗韵。“你知道报纸上说的可靠人士是谁吗?”
“不知道。”钮诗韵摇头。
“褚英翼。”红唇轻启,吐出这个名字时,玲玲姐眼里的笑意很冷,也很讽刺。
她为褚英翼付出了全部,结果还是换不来褚英翼的心,褚英翼心里自始至终只有郁如汐一个人,有时候她的真好恨,恨郁如汐为什么要那么过分。
白狐传奇,女主角本来是她,公司为了力捧王姿琦,让她把女主角让给王姿琦,她让了,演了个女二号,谁料,王姿琦得罪了单壬朔,被踢出宇阳娱乐,她以为女主角回到她手中。结果,郁如汐抢走了,她忍了,新电影,明明说好郁如汐演女二号,她演女一号,又被郁如汐抢走了,她再忍了。
她爱了褚英翼那么多年,陪了褚英翼五年,她以为自己和褚英翼就要结婚了,哪知,郁如汐一回来,什么都变了,褚英翼甚至还对她提出了分手,让她搬出了他的住处,她还是忍了。
电影节,影后奖杯本就属于她的,依然被郁如汐抢走了,她不忍了,也不能忍了。
角色,男人,都被郁如汐抢走了,她已所剩无几,她竟然还抢走了影后奖杯,让她连续六届的影后奖杯梦破碎,只拿了五届,瞬间成为了笑柄,她连最后的事业也被郁如汐抢了去,她还怎么忍的下去。
错愕良久,钮诗韵问:“褚大哥为什么要这么说?他也想救郁如汐出来吗?”
“我先前就说过,郁如汐已经出来了。”玲玲姐强调。
“玲玲姐,你把我弄糊涂了。”钮诗韵说道。
玲玲姐看了钮诗韵一眼,目光看着前方,缓缓把昨天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昨天在摄影棚里,英翼接到一个电话,出去了一段时间,回到剧组后,亲自吩咐助理联系记者,他要开记者会,低点就在外面摄影棚。我找到他,问他为什么开记者会,他只叫我别管,也不用出席记者会,我以为英翼是为新电影的拉投资商,毕竟,荣辉娱乐公司出事,新电影的另一半资金还没找到下家,就没有多问。很快记者们就赶到摄影棚,英翼亲自向媒体说明,郁如汐因拍戏受伤,目前正在住院接受治疗,新电影的开机仪式她无法参加了,拜托他替她向大家说声抱歉。”
“我当时震惊的都懵了,心想郁如汐该在监狱里服刑,从来就没来过摄影棚,怎么就受伤住院治疗了,当时记者们提了很多问题,我脑子乱的一个也没记住。记者会结束后,我迫不及待的找到英翼,想质问他为什么要那么说,可转念一想,郁如汐杀人坐牢的事情没有公开,就没敢问。私下里,我问了我安排在英翼身边的人,他告诉我,英翼昨天出去的那段时间,去了医院,我猜,郁如汐现在一定就在医院里,因为今天上午英翼又去了,还在哪里吃了午餐才离开,我就去买了这份报纸,然后到公司的停车场等你。”
手里的报纸捏的变形,钮诗韵双眸里射出愤恨的光芒,咬了咬牙,强压下心中的怒火,低下头,目光重新落在报纸上,果然看到后面关于褚英翼的采访,她恨的磨牙。
突然,脑海里灵光闪过,钮诗韵抬头问玲玲姐。“你的人有说,在医院里看到郁如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