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日在寿康宫,皇后赏给她的那支如意簪子。
凤吟晚秀眉微微一蹙。
虽然没发现这簪子有何异样,但皇后的东西她委实不想戴,拿回来后便随手搁下了。
想来是方才玉屏替她梳妆时,觉得这簪子与今日的衣裳相称,顺手插上去。
阖了阖眸子,她倒也未再拆下来,美目转回案上的羹碗。
银针探过并未变色,的的确确是一盅桂圆炖雪蛤,正常得挑不出半点毛病。
凤吟晚扬了扬眉,兴致盎然。
小白莲这是唱哪一出呢?
一连几日被夜听澜抓着疯狂练剑,凤吟晚对上这人几乎挑剔的苛刻,有泪哭不出。
所以,她干脆就进行打击报复。
“此次驱毒,为何比上次还要难捱?”
卧房之中,夜听澜一袭衣衫退到腰间,薄唇紧抿,明显是在隐忍痛苦。
凤吟晚凝白指尖从他精健白皙的腰腹捻过,红唇一勾,美目闪过几分狡黠。
难捱?
难捱就对了!
让你到处挑刺,看我扎不扎你就完事了!
舔了舔唇,她毫不留情地又是一针落下。
锐利的针尖刺破肌肤,直达穴位深处,夜听澜闷哼一声,唇畔溢出一丝隐忍。
“王爷这寒毒早已深入骨髓,先前臣妾所除不过是表面,二次驱除,自然要更为疼痛难耐。”
一本正经说完,她又“十分关切”地出声询问。
“王爷觉得如何?若是承受不住,臣妾现下立刻去开一剂麻沸散。”
这女人在质疑他?
夜听澜狭长的眸子无声眯紧。
“继续。”
这一句,正中凤吟晚下怀。
“好嘞!”
今儿她倒要看看,是她的针硬,还是狗男人的嘴硬!
然,她还是低估了夜听澜的耐力。
凤吟晚发誓,她已经在努力发挥了,但一套针扎下来,夜听澜竟然连一声闷哼都没有了!
她暗暗打量着这人额角渗出的薄汗,心中一个劲儿咂舌。
好嘛,这死鸭子果然嘴硬!
啧声的功夫,夜听澜已经抬手将衣衫拢好。
他面色虽隐隐发白,整理衣衫的动作却慵懒随意,衬上那张清冷禁欲的脸,却更加惑人心神。
这一下直接整到了凤吟晚的心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