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悦亦步亦趋地跟着他,小心翼翼地问,“不,不碍事吗?”
打了知县大人啊……
陆鹤州抓紧了她的手,眼神都不给人家一个,“不碍事,别怕。”
虽然这件事铩羽而归了,但总有别的办法,岑家人拿着那玉佩也卖不出去,只能送给他们的亲家,所谓的知府大人。
那位知府,他是见过一面的,刚来的时候,在巡抚举办的接风宴上,本地各州府的长官都在。
这位知府倒是个清正廉明的人,只是不清楚,怎么跟岑望洋搞在一起了。
岑悦小声说,“我们现在什么都没有,万一他报复我们怎么办?”
“他不敢。”陆鹤州随口道,“他今天在这里无故抓人,明天传出去,后天就可以丢乌纱帽了。”
这还是他修订的律法。
为官者,没有充足的理由抓人,一旦被人纠举,查明之后,一律丢官。
这也是没有办法,历年以来,出现了无数件事情,很多官员徇私枉法,为了自己的利益欺压百姓,人家不同意,就动用私刑,被发现了,就说一句误会,也拿他们没办法。
为了杜绝这种现象,他便定了律法作为约束。
他打了知县,照理说理由是充足的,但是这老男人,应该没有脸面宣扬出去,自己差点被打死。
果然一切如他所料,那知县恨的牙齿咯咯响,却根本不敢怎么着他,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离开。
恶狠狠的声音,在背后还十分清晰,“给我记住他们,以后他们报案,咱们县衙,一律不理会!”
陆鹤州嗤笑。
岑悦低头不言语。
陆鹤州慢悠悠道,“害怕?”
“你胆子也太大了,就这么打人,万一……”岑悦着急上火,“万一出事了怎么办?他要是真的不要脸了,你怎么办,我怎么办?你这个人……”
她抬起头的时候,眼角都红了。
陆鹤州的指尖蹭过她的眼睛,“不哭,我有把握才会如此的,悦悦,我答应你,肯定不会拿自己冒险的。”
岑悦看着他,“我不信你,你都不是第一次了!”
陆鹤州一愣,“是第一次……”
岑悦眼神嗔怒,“你还骗我!”
“我骗你什么了?”
“郑大家的那个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陆鹤州一愣,随即就心虚的移开了眼睛,不敢看她控诉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