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浅果然就不动了。
陆清时将被子掖好,怕她半夜又踢被子,干脆拿了两个枕头压在被子上方,将她像蚕蛹一样严严实实的裹着。
做这些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始终是平静的,可心境却再难平和。
他已经习惯了这些年如兄如父的照顾着她,一想到今晚的事,他便头疼万分。
平生第一次,有了束手无策的感觉。
小姑娘睡颜沉静,老老实实睡着,陆清时坐在她床畔,深邃的目光驻足在她柔美的睡颜上,看了许久。
他很想问问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是因为什么,她对他有了那样的心思。
那样不能言说的心思,她又小心翼翼怀揣了多久。
每一天他和她同处在一个屋檐下,他像老父亲一样照顾她,教导她,又包容她所有的错误,她到底是以一种怎样的心态在面对着他。
陆清时沉思许久没有答案,可收回目光之际,他的余光瞥见她枕头底下的黑色一角,身体骤然顿住。m。
他伸手过去,骨节分明的手指将那黑色的布料从她脑袋下面轻松扯了出来。
看清那是他的。。。。。。,陆清时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眉骨突突直跳。
震惊如惊涛骇浪般朝他席卷而来。
他按了按太阳穴,缓着脑门上剧烈翻涌的气血。
告诉自己要镇定。
陆清时无法形容这一刻自己的具体感受。
他看向姜浅,暗沉的黑眸深深印着她的样子。
多少是不敢置信的。
她把他的贴身衣物藏在枕头底下。
这条。。。。。。,他发现不见已经很久了,他找过没有找到,也没有在意,可万没想到,竟是被这个丫头藏了起来。
她藏他的贴身衣物做什么,陆清时已经没办法冷静去想。
。。。。。。
姜浅一觉睡到了天亮。
早上醒来的时候,隔着房门,听见厨房有做菜的声音。
她迷迷糊糊躺在床上,小手摸了摸额头,宿醉让她的脑袋炸裂般疼痛。
可疼归疼,昨晚发生了什么,她一点没忘。
她知道她又强吻了陆清时。
又。
姜浅心如死灰,心情再一次犹如上坟般沉重。
且这回性质严重恶劣,她不仅强吻了他,还在他跟前脱了衣服,连胸衣都。。。。。。
她已经不知道这一次该用什么理由来解释她对他的荒唐。
慢吞吞的爬起来洗漱,足足在浴室里头磨蹭了近半个小时,她听见了房门被敲响的声音。
姜浅鼓起勇气走到房门口,小手握住门把,心里在纠结着打开门以后是装糊涂混过去还是干脆直接跪下,踌躇之际房门又被敲响了两声。
姜浅只好硬着头皮把房门打开。
却是齐嫂站在门口。www。
“浅浅,早饭做好啦,”齐嫂笑眯眯的看着她,“先生让我最晚七点半喊你起来,已经到时间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