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张雅欣喜的看着手串,又看了一眼秦大海,道:“大海哥,你身上的衣服都脏了,你换下来后给我,我给你洗洗吧。”
秦大海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在丛林里被划的已经面目全非,不过装着草药的袋子依旧还缠在腰间,不禁笑道:“这衣服都烂了,不洗了,咱们过去吧,别让他们久等了。”
“恩!”
张雅忙是点了点头,低着头摆弄着手腕上的手串,欣喜之余,多了几分复杂与纠结。
这边秦大海拉着袁宗洋还有他的两个弟兄找了一间包房,推杯换盏,喝的不亦乐乎。
唐家的宅院的气氛却有些沉闷。
唐津在接到张先生后直奔了唐家大宅院而去,华老头惦记隐天草一事早早就回家了,二人到了山头,等下车后,张先生习惯性的先打量了一眼四周,又看了一眼宅院,忍不住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一言不发的跟着唐津走进大宅,此时唐镇已经早早等候多时,见到张先生后,迎接道:“贺阳兄,一别数十年,越来越有世外之人的风范了。”
张先生张贺阳与他握了握手,轻声笑道:“我这境界可差的远呢。”
唐镇引着张贺阳坐下,问道:“不知尊师现今如何?”
“师父老人家二十年前已经仙逝。”张贺阳微微叹了口气,眉宇间有一抹悲痛。
唐镇忙是抱歉,又因为没有悼念表示自责,张贺阳摆了摆手,道:“师父走的没有遗憾,唐先生不必愧疚。”顿了顿,又道:“倒是唐先生这里的问题有些大了。”
唐镇精神一紧,忙是问道:“怎么说?”
张贺阳摇了摇头,起身道:“我要仔细看一看。”
“好,请。”
唐镇与唐津迎着张贺阳在这宅院内走了一趟,张贺阳走的很缓,每到一处就看的极为仔细,大约有半个小时后,三人到了后院,张贺阳遥望远方大海,眉头紧锁着,约莫又有十多分钟后才是开口说话:“当初我师父应唐先生相邀主持建造了这栋宅院,想不到三十年后却害了唐先生!”
唐镇精神一凛,忙是问道:“何出此言?”
“一百多年前,皇族的一位王爷落居此地,因为观此地风景秀丽欲修建一栋王府,便费尽周折请到了当时一位奇人,当时那位奇人欠了王爷一个人情,故所以极为用心,竟然以无上的本领硬是将这片普通的山头改造成了一条龙脉!”张贺阳说到这,脸上不由的浮现了敬佩的神色,道:“当初改造山体内部之时,我师祖便在其中,后来还是那位奇人看重我师祖,口传了一些风水堪舆之术,使得我师祖走上风水先生这条路。”
唐镇二人微微一怔,想不到这张贺阳一脉的来历竟然是这样。
张贺阳继续说道:“创造龙脉可是夺天地造化,一旦成功,主持之人势必要遭受天谴,但那位奇人却敢逆天而为,更是东出大洋寻找了一条海底龙脉,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使得两条龙脉遥遥呼应,成二龙戏珠之相,凡是居住此地的必然福运无量,想当初清王朝腐朽,但那位王爷即便是在八国侵华年间依旧子孙满堂,享尽天伦之乐。”
唐津忍不住叹了一声:“这位奇人,怕是成了仙人了吧?”
张贺阳道:“那位奇人在建造完后便销声匿迹,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一直到几十年前的大战乱,王府才是被毁于一旦,可双龙戏珠的福禄依旧在,后来唐先生买下此地,我师父又与此地颇有渊源,不想那位奇人的心血荒废,所以同意了唐先生的邀请。”
“原来如此。”唐镇点了点头,感觉海风吹来,紧了紧衣服,他又问道:“那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张贺阳苦笑道:“我不知道。”
“什么?”唐津一惊。
张贺阳无奈的看了一眼唐镇,道:“我不知道为何二龙戏珠之形以破,或许是海地地震打断了那条海底龙脉,也或许是别的原因,但是有一点稍有些明了,那就是唐先生欠一个人一份三十年的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