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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响起车门关闭的声响,紧接着视线里再次出现那双白色球鞋。
席向月眼睛颤了颤,没有犹豫,头也不抬起身就走。
却被路行舟掳着胳膊拐进旁边的小巷。
席向月被他逮住手腕,挡在身前不能动,莫名有点想哭。
她不想以这种面貌与他相处。
只是不想回家而已,待在没什么人的路边,没有挡任何人的道。
能不能让她静静?
她憋着口气,不想真的掉眼泪。
却不知道气急攻心还是怎么,忽然感觉头晕腿软,很不争气地往他怀里蹿了蹿。
放在往常,她多半顺水推舟靠上去了,这会儿却改了性子,费尽力气站直,情愿往冰凉的石墙上靠,也不挨他一分。
路行舟心底好笑之余,又感觉某个角落吹了几阵凉风。
见她没有要逃的意图,松了手。转而去拉她裤管。
席向月还晕乎乎的。
反应过来去制止他时已经晚了。
路行舟低着头,看见她小腿上缠着的纱布。还有些零星的碎片划痕,只擦了药,斑斑点点,目之所及几乎找不出几块“完整干净”的地方。
松了手再抬头,眼里也没有什么多余的情绪。
就是不太明白她这年级第一怎么考的。
开的药不去拿就算了。医院到这边有段距离,刚伤了的腿还硬生生走这么远。
蠢得可以。
路行舟锁着眉,把药袋塞进她指间,朝路边的汽车微微扬了扬下巴,
“上车。”
席向月别开脸不理会,只觉得塑料袋割得她手心又烫又疼。
对峙几秒。
男生却忽地上前一步,拉近两人之间本就咫尺的距离,修长手指张开,捏住她下巴,迫使女孩抬头直视。
“你现在划清界限是不是有点晚了?”
“大半夜折腾自己给谁看?”
“上车。别让我说第叁遍。”
大概是第一次跟她讲这么多话。
女生还是没动,却没头没脑地说了句,“加个微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