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冰天雪地的,他其实不愿意两个孩子奔波。
那个女人心硬,不心疼自己孩子;他不一样,他心疼。
谢解意道:“也是,出来这么久了,非但大师父,其他几位师父,也该想他们两个了。”
早早和迟迟,就是整个青云庵的团宠。
尤其迟迟,那张小嘴叭叭的,能把人哄得晕头转向。
而早早,则是那种中老年妇女最爱的小男孩类型,乖巧懂事。
“你愿意回去?”
谢解意反问道:“为什么不愿意?”
青云庵,就像她的娘家一般。
穆珩有些无语。
这个女人,就一点儿不生气,别人对她的欺骗?
要知道,不久之前,她还心心念念惦记着兵符。
这么快就忘了,那完全是别人戏弄她的?
“你愿意回去,就自己回去。”穆珩道,“早早和迟迟就不要带了。不在我眼皮底下,我不放心。”
谢解意:“……”
你三十七度的嘴里,怎么能说出这么冷冰冰的话?
那是你亲娘呢!
再说了,她脸大呗!
她自己回去,谁稀罕她?
还不是都想看看两个孩子?
“那我就写信告诉大师父,”谢解意道,“你不放我们走。”
“随便。”
随便就随便。www。
我随便起来,你不要害怕。
穆珩瞥了一眼火盆里的火苗,冷淡地道:“别走水了。”
谢解意:水没走,你该走了。
穆珩滚蛋。
谢解意总算松了口气,这次是在心里默念了。
“你放心吧,该帮你讨回来的,我一定帮你讨回来。”
方氏,谢解语,给她等着。
天气一天冷过一天,外面早已滴水成冰。
好在屋里有地龙,有火盆,谢解意这个冻死鬼投生的,还能握笔赶稿。
至于外面,真的,去个茅厕她再进屋都能哆嗦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