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渡寒的出手是那几人没预料到的,他们不敢对白渡寒做什么,只能讪讪的收回手,道:“我们就是找他有点事,很快就好了。”
白渡寒双手环臂,把身后的安初辞挡的严严实实的,“有什么事是我不能听的?”
那两人有些尴尬,这事儿白渡寒当然不能听,他们是来恐吓威胁安初辞的啊。
那两人对视一眼,随后又改口道:“没什么事了,我们等过几天再说吧。”
说完,两人转头飞快的跑了。
安初辞一脸懵,“所以他们到底来找我干嘛的?”
白渡寒瞅他一眼,“该不会是来找你寻仇的吧?”
安初辞正色起来,“这怎么可能,我可是严格的恪守我管家的本分,一点也没有在外面拈花惹草的。”
白渡寒失语,他无奈的看着安初辞道:“所以究竟是谁告诉你的,你的身份是管家?”
白渡寒觉得真是撞了邪了,明明他们家没有一个人和安初辞说过把他当管家,安初辞这无比清晰的自我定位到底是怎么来的?
安初辞哼哼道:“我就是知道。”
反正谁都别想把他管家的身份挤下去!
白渡寒无语半天,最后也无话可说,只能把身后这个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小管家带回家了。
当晚,白渡寒给远在国外的池鹤打了电话。
平板里正在学校宿舍吃东西的池鹤也一脸懵,“管家?谁和他说的?”
白渡寒耸肩,“我也不知道,小学的时候还没发现,其实初中的时候他就喜欢在学校叫我少爷了,但是我只以为是他跟别人学着玩的。结果高中的时候就不叫我其他的了,只叫我少爷,让他改回来他也不改。”
池鹤哈哈笑,“干嘛,你惹到他了?不然这少爷听着怎么感觉像是在阴阳怪气你啊?”
白渡寒轻啧一声,“我哪里敢惹他啊。”
安初辞叫着白渡寒少爷,实际上是白渡寒把安初辞当少爷一样惯着的。
从小到大安初辞想要什么都是白渡寒给他买的,安初辞想去哪里玩也是白渡寒陪着他去的,但凡是让白渡寒知道有谁敢欺负安初辞的白渡寒都不会手下留情。
还有安初辞不爱吃素,还不是白渡寒坐他身边亲手喂的。
还有安初辞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每天晚上都来问白渡寒问题,白渡寒也从来没有拆穿过他,反正安初辞想做什么白渡寒都让他做了。
白渡寒叹气,“我和他到底谁才是那个少爷啊。”
池鹤在屏幕里毫不留情的嘲笑他,“你怎么这么没用啊,都高三了还没搞明白怎么回事?”
白渡寒瞪了一眼哈哈笑的池鹤,侧身单手撑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后道:“其实我一开始以为是我们学校有人和他嚼舌根。之前也和你说过,有人恶意揣测他,但是那些人都被我和我妈教训过了,后面但凡是我知道的我也该打打,该告学校的告。有严重的我就直接让他们退学了。而且我看安初辞那家伙也不像是受很大影响的样子,每天吃嘛嘛香,周末还是睡到下午两三点,看着也没什么问题啊。”
池鹤笑够了之后,也认真的听了一会儿,听完之后问道:“那会不会是还有你不知道的?你们是每天都待在一起吗?会不会有人趁你不在他身边的时候又对他做了什么?”
白渡寒摇头,“不应该,我就是为了看着他才和老师申请换位置,换到了他后座。这样的话就算我做题也能知道他在不在。”
池鹤沉吟片刻,又继续猜测:“是不是上厕所的时候,厕所里有人在瞎说被他听见了?”
白渡寒皱眉,“也不会吧……我和我爸妈都很关心他,也一直在为他撑腰。按照他的性格,在厕所听见了这些不应该直接把他们按坑里吗?怎么还会为此把自己的位置放低呢?”
池鹤想起曾经看见的安初辞一脚把人踹进蹲厕坑里,点了点头,“说的也是。”
反正安初辞不是那种因为别人两三句话就否定自己的人。
安初辞只会把别人揍到怀疑人生。
这下,池鹤和白渡寒都陷入沉思,所以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白渡寒想的头疼,“他的心思怎么比数学题还难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