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陛下。”
“林牧先是搜查各侯爷们的兵营,后来断掉所有侯爵们驻兵军营的钱粮,然后又将入应天的必经之路上,全部派了府兵把守,目前更是闹得满城风雨。”
“他关闭了凤阳府所有的钱粮商号,对于超过300石的大型粮食交易和兵器交易开始进行严查,一切的一切,都在查询凤阳府造反的证据。”
奉天殿。
当老朱听到奏报后,心中暗暗点头。
林牧这是使出了四板斧啊,这四招全都是在逼胡惟庸造反,别人生怕打草惊蛇,林牧倒好,直接打草惊蛇了四次。
这下子,就算草丛里面藏着再大的蛇,也得被林牧给惊出来了吧?
而在此时。
奉天殿外,已经密密麻麻的跪倒了二百多名大臣们。
太子朱标一脸急切的进宫,对老朱说道:
“爹,这些朝臣们跪在奉天殿外已经一天了,还有更多的朝臣们声称要捍卫大明律法,维护朝廷尊严,他们正在赶来请求您对林牧治罪呢。”
老朱似乎并未把太子的话放在心上。
很快,又来了一批臣子们跪地死谏。
这时候朱标急了:
“爹,来了这么多大臣们跪地死谏,现在整个衙门都已经运转不下去了,现在还有密密麻麻的人朝着奉天殿而来,若是他们全都跪地死谏,绝食在此地的话,只怕整个朝廷机构要瘫痪掉一半啊。”
“哼。”
听到这话,老朱冷笑道:
“怎么?”
“才只瘫痪一半吗?”
“咱叫胡惟庸当了这么多年的丞相,他在朝中的党羽才这么点,胡惟庸的手段还真是平庸啊。”
听到老朱这话,朱标冷汗都下来了。
天下间,也只有老朱敢说这话了。
打仗,他的军事水准能排进历史前三。
理政,他的手腕之强,对于朝中一半的党羽对自已逼宫,居然都能说出如此的话,觉得胡惟庸的手段过于平庸。
历史上,只怕没有几个皇帝能做到老朱这般气魄吧?
此时的朱标才二十来岁,正是要好好调教的时候,老朱吩咐御膳房做了几道可口小菜,与朱标在奉天殿父子二人吃起饭来。
殿外的情势如此紧迫,殿内这爷俩儿还在悠闲的吃着饭,此事着实令朱标不解。
“爹啊,就算您有应对的法子,也该跟儿臣说一说吧,不然这饭我实在是没胃口吃啊。”
朱标叹气道。
老朱点点头道:
“应对的法子就是咱把林牧免职,将他逐出凤阳,咱早就已经决定了。”
“啊?”
朱标顿时一愣:
“林牧此人还是有才能的,爹,将他免职我可以理解成是一种对他的保护,但却不应该把他逐出凤阳啊,他得罪了多少朝中大臣侯爵?若是将他逐出凤阳,只怕明天您就会得知林牧死去的消息。”
老朱却摇头道:
“不尽然。”
“爹,依我看,儿臣亲自请旨前去凤阳,罢免林牧官职,将他大内关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