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锵”的一声。
王知府便听到身后拔刀的声音,吓得他本能的一哆嗦,下意识拔腿便跑。
他根本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何事,明明刚才还在陆仲亨的吉安侯府,怎么一眨眼就跑到华云龙的淮安侯府来了?
就好像喝酒断片儿了一样,王知府此时一看那些抄了华云龙家的府兵,这些人可都是自已的属下啊!
再看到几个府兵刚刚打过人,还在流血的板子时,便立即察觉到不妙。
看华侯爷这一瘸一拐的,定然也是自已手下府兵们动的手。
王知府也是深知华云龙这易怒易爆的脾气,知道此人若在气头上,天王老子都拦他不住,他真能砍了你!
一时间王知府边跑边叫道:
“护卫本府,快快护卫本府!”
“府兵们随我回到凤阳,快走!”
王知府吓得胆战心惊,带着自已的府兵仓惶逃离此处……
这就把所有围观的人又给整懵了。
刚才王知府是怎么做到天不怕地不怕,对两位侯爷重重下手,又是抄家又是谩骂,还敢打人的?
怎么刚才还那么威风,看上去一副浑身是胆,不知道害怕为何物的姿态。
眨眼就又变了,好像重新变回了那个怂包一样?
一见那些府兵们护卫住王知府,慌忙逃离此地。
围观的百姓们也赶紧随之离去。
毕竟现在华云龙正是怒不可遏的状态,真要是被他找个人撒气,那不就倒了霉了吗?
侯爷打了你,甚至杀了你。
他有丹书铁券,难道还会为你偿命不成?
“王昌贤!”
“尔敢!”
华云龙恨得咬牙切齿,令人抬来轿子,将他送到陆侯府上去。
王昌贤直到离开澄安地界,才回过神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问手下人等道:
“本官是如何从吉安侯府跑去淮安侯府的?”
被知府大人一问,所有人顿时全都发懵。
这知府大老爷是怎么了?
不是他自已抄了陆侯爷的家,又亲自带兵前来,跟打了鸡血似的赶到华侯爷府上,将华府也抄家的吗?
抄出来的所有银两和粮食,都让林牧给带回澄安县去了,这不都是知府大老爷自已下的命令吗?
当王昌贤听手下人讲了一遍经历后,狠狠一拍自已脑门儿:
“这不是本官我断片了,此事绝对有鬼啊!”
此时的王知府,立即便回想起了之前的那三件事情。
第一次带兵来澄安县,训斥完林牧后,就遭遇了鬼打墙。
第二次在应天皇宫,见了林牧一面后,自已便被鬼遮眼,掉进茅坑。
第三次凤阳议事,也因为自已几次三番没有答应林牧的要求,最后和那十二位县令一起中了鬼遮眼,在府衙里面转着圈的丢人,足足折腾了一天一夜。
想想这三件事,便让王昌贤觉得一阵后怕。
如果没有发生过这三件事,他断然怀疑不到林牧的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