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这女人简直是个妖精
金毛狮郎说:“你说,我再回答。”
倘若叶倾城说的是要嫁给他,他说什么也不能答应。
叶倾城说:“我只请你暂时不要走,让我好好陪陪你,好好地喝几杯酒。”
金毛狮郎说:“好呀,最难消受是美人恩。这十几天,我等的就是这一刻。”
"别打趣我了。"叶倾城说:“可恨我有眼无珠,竟不理你。”
金毛狮郎说:“你不但有眼珠,而且眼珠是极美丽的。”
金毛狮郎回到原来的桌边坐下,叶倾城便在他对面坐下。金毛狮郎叫来店小二,撤去桌上杯盏,重新安排酒菜。
叶倾城直是感叹:这一刻是她有生命以来,最美妙温柔甜蜜的一刻啊。
老爷走到面前,说:“狮郎,再见。”
癞头虎摸着被金毛狮郎打肿的脸,心中怀恨,口中仍是说:“狮郎,再见。”
金毛狮郎说:“好走好走。”
老爷说:“你放心,叶倾城的银子,我一定会如数给她的,她想不要都不行。”
金毛狮郎说:“你想赖都不行。”
老爷说:“当然当然,我还没有这个胆子,敢违背金毛狮郎的意旨。”
他口中说着,心中不禁对自己怀恨,自己真是越老越胆小怕事乃至怕死了,要是二十年前,他一定说:“我与你朋友一场,怎么会做对不起朋友的事。”但他知道金毛狮郎不会交他这种朋友,就不敢与金毛狮郎攀交情了。他小心地说:“但你答应我的事,也请不要失信。”
金毛狮郎拍着桌子说:“我答应的事,就是需要付出死的代价,我都会办的。”
癞头虎忙陪笑说:“自然会办到,这世间恐怕还没有金毛狮郎办不到的事情。”
金毛狮郎大怒说:“滚,莫要打扰我与美女喝酒的大好时光。”
癞头虎忙连连说:“好,我滚、我滚。”他心中却咬牙说,“现在你狂,待你与金蜂飞侠同归于尽了,这世间就太平了。”
老爷说:“我们走。”
突然有一人接口说:“哟,我刚来,朱老爷子就要走。”这声音娇媚入骨,未见其人,就可以断定这女人简直可以令男人欲生欲死,但老爷一听这声音,脸色便变了,变得奇奇怪怪的了。既不是恐惧,也不是害怕,也不是惊喜,也不是发怒,更不是快乐,又似乎都是。那简直是一种不是表情的表情,他缓缓转过身去,只见一个女人如风摆杨柳走了进来。
这女人简直是个妖精。这女人虽已徐娘半老,但风韵犹存,最重要的是她的“艳”。她的眼睛水灵灵的,鼻梁挺且直,嘴唇厚而丰满,浑身曲线起伏有致,该凸的凸,该凹的凹,这样的女人,简直每一个地方都能勾起男人体内的那种原始欲望。
朱老爷似乎对这女人有些畏惧,说:“我本是要走的,但见你来了,就不愿意走了。”
女人扭着性感的腰肢走到金毛狮郎桌子侧边坐下,她水灵灵的桃花眼一瞟一瞟销魂蚀骨。酒楼里的男人们的魂都要被她勾走了,金毛狮郎却叫她走开。
女人说:“哟,这么不近人情。据我所知,金毛狮郎是条最会怜香惜玉的大色狼,怎么不怜我惜我呀。”她虽说金尾狮郎是大色狼,但她声音里透出来的非但毫无贬义,反而似乎成了一种赞美,令人想入非非的赞美。
然而,金毛狮郎偏偏不为所惑,说:“你不是香,更不是玉。”
女人说:“说的没错,我既不是香也不是玉,我是女人,一个漂亮的女人。”
说着,有意挺了挺她高耸的胸脯,用她销魂蚀骨的媚眼瞟向金毛狮郎,暗送秋波,希望能销金毛狮郎的魂,蚀金毛狮郎的骨。
但,金毛狮郎偏偏是视而不见,他冷冷地说:“你是残花败柳。”
被人斥为残花败柳,应该恼羞才是。